毒辣的太阳刺透无力低垂的树叶,像万箭齐。
光停在了林子边缘,前面生锈的铁门爬满藤蔓,老旧的室外机无能地嘶吼着,步履蹒跚。
一个边缘划分出了两种世界,光停下脚步的地方阴暗肮脏。
孟弦妜靠在粗粝的树干后,脑海中挥之不去刚刚眼前的场景。
监牢,囚禁,桎梏。
“砰!”
玻璃杯瘫软在地,溅起漫天银屑,一片一片刺痛孟弦妜的眼。
“孟安柔,你就这么心甘情愿地被他困住。”
“皎皎,妈妈……”
滚烫的泪从不再年轻精致的脸上滑落,顺着沟壑曲曲折折。
孟弦妜就这么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绝望的孟安柔,眸中不带半分所谓好恶的神色,面无表情。
“扶起来。”
孟弦妜看了一会儿,抬了抬手。
站在不远处战战兢兢的管家立刻快步上前,扶着孟安柔起身,递上手帕。
“下次段国朗伤着她半分,你就可以回家养老了。”
冰川融水般的嗓音冻伤了低着头的管家,他立刻抬头,神色惶恐地说道“小姐放心!我已经按照您的要求为太太雇佣了保镖,定能护太太周全。”
孟弦妜像是听到了,又像是没听到。只是眼神微微一动,就踩着高跟鞋往门口走去。
“皎皎!你好久没吃妈妈做的菜了,今晚留下来吃饭吧。”
孟安柔红着眼眶挽留道。
敲击地面清脆的声音猛然顿住,孟弦妜却没有转身。
孟安柔顾不上声音还微颤,笑着捏了捏手帕刚要开口。
“以前他说你贤妻良母,如今嫌弃你锅碗瓢盆。”
笑容僵在嘴角,凝固了。
“你最好一辈子别清醒。”
大门重重合上,客厅里孟安柔无措地站在原地,有些愣怔地盯着孟弦妜身影消失的地方。
“祁一祁2已就位,请求行动。”
硬朗的声音透过earmor传入耳朵,孟弦妜猛地回神,握着伸缩绳的手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