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安用压抑的声音说。
“你属于秦家,你再不满这都是事实,你接着应该干的事是去生殖部门预订一任的家主回来培养,而不是闹出个大乱子,退什么休。”
对方说,“当年你谈恋爱没有好结果,现在也一样,你违反了最基本的规则。”
韦安阴沉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陶尽来俯视他,韦安跪在归陵跟前,手上沾着血,还保持着担心和不安的样子。
整个画面很电视剧场景,是狗血、悲惨、看上去肯定不会有好结局的那种。
“你在想什么啊,秦卫,你把你的生活搞得一塌糊涂,本来事业不错的,但你就这么毁了。”
陶尽来说道,“家族代表庇护,权力才能带来安全,我们都知道这一点,可你全都放弃了。”
韦安的头更疼了,开始偏执地觉得某个含糊的空间层面,真的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靠近,而非幻觉。
那噩梦般的实验总有一天会吞了他。
“你什么事也成不了,秦卫,你装成一副很深情的样子也没用,”
他听陶尽来继续说道,“你根本没有这种能力,你是秦家养的,一辈子摆脱不了,搞这一出不过是抓个可悲的浮木罢了。
“退休生活,太可笑了,你这种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妈的,说不过他,韦安想,他是对的。
他看了一眼归陵,鲜血让那人很狼狈,对方也在看他,那是双恐怖片里死气沉沉的眼睛,等待着。
韦安低下头,按着额头,太疼了,令人暴躁。
他说道:“杀了他们。”
那场面非常可怕。
只是转瞬之间,对面一个高大保镖的半边脑袋就被斜着切了下来,鲜血喷溅而出,一部分洒在韦安的脸上,带着鲜的温度。
有什么东西在空中悬停了半秒,韦安看到它,好像是……一把刀子,灰色的,锈迹斑斑,不知存在了多少年,黯淡不堪。
韦安从没见过这种样子的刀,太长了,很怪异,浮于半空。
接着他意识到,那是一条鱼。
大约三尺来长,极其尖锐,如幽灵一样悬在半空,肢体的一切都是为杀戮准备的。
它瞬间消失,下一秒,韦安听到背后重物落地的声音,一颗脑袋在视角的边缘滚动开来。
控制归陵的保镖已经死了。
韦安寒毛都立起来了,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看到归陵的杀戮现场。
相较来说,大厅的一切不过只是拙劣的模仿,这才是末日般的画面。
归陵动手的一刻,厅的光线都暗了下来,是生地狱的“花瓣”
,它们在归陵动手时像活物一样伸展,仿佛是某种阴暗的怒火在散开来。
“花瓣”
是古国时代就有一些废墟里科技的技术衍生,人们把那古老的力量拆碎,它们看上去残破,怪异,但可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