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从大姐家出来,要赶去白家村时,白啰嗦让高野坐在他身边,他来赶马车。
路还算好走,过了土桥加快赶车,在看到一棵大槐树时,白啰嗦停下了马车,看着前面的大槐树愣了神。
“这树已经这么高了,我小时候天天在这淘气,不到天黑都不想回家”
白啰嗦跳下马车,走到大槐树下,伸出有些微颤的手拍打几下极粗的树干,陷入了回忆中。
可陈微微看着近在眼前没有任何动静的村子思考起来,一个还没有细想过的想法出现在脑海中。
听过路街的大姐说这是个废村,没有人住了,是原先白家村的村居,因为遭过难,村里人往里面迁移了。
只要过了这个废村,就到现在的白家村了。
高野对这个太过于安静的地方有些待的不习惯,见白啰嗦站在树下不动了,心烦,赶起马车准备进入废村,想快点走过这里,到达目的地。
可在高野喊老白快走时,陈微微从车窗里看到大槐树的树枝在摇动,上面有东西,没等她出声提示,上面突然掉下来一个人,把一点准备没有的几人吓了一跳。
原来是一个喝多了的人,手里拿着一个酒葫芦,一身酒气不说,还邋里邋遢的,身上的衣服都多久没有洗了,油乎乎的都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还飘散出不知名的怪味。
满脸胡子,头乱蓬蓬的,脚上的鞋已经磨烂了,还不如不穿。
看上去比乞丐还乞丐,脏的没有一个人样,除了一个酒葫芦,手里还抓着鸡骨头?
白啰嗦被这个从天而降的人给吓得连连后退,高野身手利落的从马车上跳下来去看是怎么回事,可还没靠近呢,就被这人的怪味给熏得停下脚步。
“这是这村子里的人吗?怎么这个样子?这?这?”
高野忍受不住,把想要上前查看的白啰嗦给挡住,让他别离那么近,别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在他三人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出现在这的时候,从废村里走出来几个少年,还有一条大黑狗。
“虎牙哥,快看,你的酒葫芦在那!”
一个嗓子洪亮的少年大声的叫喊起来,几个人牵着大黑狗快步赶了过来。
被叫作虎牙哥的是一个十六七的高个少年,神色焦急的看着打着鼾声的邋遢人手里的酒葫芦,上去一把给拿了回来,急不可待的打开葫芦塞,看里面还有酒吗?
一滴都没有,全给这个人喝了。
“你这个臭老乞,臭老头,怎么没有喝死你,我给我爹买的酒怎么就让你这混蛋给偷喝了,我打死你!”
高个少年拿着酒葫芦心疼坏了,眼睛立马红了起来,气急败坏的就要上去打人,他身边的同伴见状也要来帮忙教训这个喝的不省人事的人。
“小哥手下留情,这人喝的糊涂了,这要是被你打一顿,会出事的”
白啰嗦见这少年气急要教训人,连忙上前把人拉住进行劝说。
“你谁啊?上一边去,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你认识这个臭老乞吗?要是认识,我连你一块打!”
说着就要对白啰嗦动手,被眼疾手快的高野给拦下,冷着脸看着这个气疯的少年,让他上一边去,想要疯来找他,看他不把他牙给打下来。
陈微微见高野恶狠狠的看着气头上的高个少年,双手握拳随时要出手,高个少年红着眼睛和几个同伴不客气的把高野和白啰嗦给围起来,那大黑狗嗷嗷的大叫跟着凑热闹。
许是外面的吵闹声太大,一直在车里昏睡的男孩动了一下,陈微微看向他,连忙查看他的情况,脉搏快了起来,有想要醒来的意思。
“虎牙,瘦鸟,你们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