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别扭,可这话却是发自内心。
眼下的她便如同刚离窝的乳燕,若是欢快起来,便能什么都忘在脑后,若是遇到了什么委屈欺负,便会分外思念自己最亲近的那个人。
而这个人,自然是一直保护着她的盛钦。
“我不在的这几日,可有人欺负了你?”
盛钦问道。
陵玉顿了顿,笑道:“我初入学来,还未和其余的人相熟,况且我还是皇子,谁能欺负了我。”
有些事情,若是她同盛钦说了,盛钦定会想方设法替她解决。
只是眼下既是她入学之初,又是盛钦多事之时,她并不想给他增添烦恼。
“二哥的事情可都忙好了?”
陵玉见他眼下颇青,略心疼道:“不管怎么说,也不该这般来回奔波,你也不抽空去休息休息。”
盛钦神色冷清,望着她的目光却透出几分暖意来。
事实上他将事情都安排妥当,便先来看了她。
他见她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亦未回答她的问题,只对她道:“陈玄颐照应不好你,从明日起,我便陪你一同入学。”
陵玉瞪圆了眼睛,道:“这怎能行?”
此地入学的学子会选择家世合适的人作为护卫抑或是伴读一同入学襄助自己并非什么稀罕事情。
只是如盛钦这般身份的人,在陵玉眼中,却是万万不能同那些人比的。
这样的做法就好比杀鸡特意请来了一把牛刀一般,不仅突出了鸡崽子的柔弱,还降低了牛刀的身份,十分别扭。
“我一早便与陈玄颐约好了……”
陵玉嘀咕道。
“他已经回陈府去了。”
盛钦口吻淡漠地将她的话打断。
“为何?”
陵玉问道。
“他被蛇咬了,陈家夫人不能放心下,便要接他回府修养几日。”
盛钦答道。
陵玉顿时哑然,一时之间也评判不出个好坏。
虽说陈玄颐那小子皮糙肉厚,可他在外面就算是一坨狗屎,家里人却也将他当做心肝疼护。
陵玉走了走神,忽然瞧见盛钦沉沉的目光,心里顿时一咯噔。
她忙解释道:“说来也是巧了,我和陈玄颐住进来的第一天晚上屋子就进来了条蛇,把他咬了口。”
“你可曾受伤?”
盛钦问道。
陵玉骄傲地挺了挺平坦的小胸脯道:“我不仅没有受伤,还把那蛇砸个稀巴烂呢,二哥可别小瞧了我。”
“你昨天夜里,可是同陈家小子一起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