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并非是因为兴奋,而是因为惊惧。
昨夜他在耳畔的声声呢喃都如同方才发生的一般。
就在前一日她还同苏重檐提及过相濡以沫这一词,只是没想到当天夜里盛钦便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她虽没有因此厌恶了对方,却也因此害怕了对方。
不知过了多久,上头的动静重归与平静。
陵玉只当盛钦离开,心中愈发伤心难忍。
“二哥,莫要丢下了我……”
她止不住抽噎,还是忍不住喊了盛钦。
“陵玉,我没有走。”
盛钦的声音忽然从上面响起。
陵玉猛地止住哭泣,不可置信地抬头,见头顶的月光都被对方挡住了大半。
她扶着墙站了起来,低声道:“二哥,你没走?”
盛钦道:“你可有受伤?”
陵玉摇了摇头,后又想起对方看不清自己,说道:“只是膝盖有些疼。”
盛钦叹了口气,片刻将人弄了上来。
“二哥,你怎会来寻我?”
陵玉被盛钦安置在马背上,她的后背却靠着对方的胸口。
她只字不提昨夜,心中却仍旧慌得很。
“陵玉。”
盛钦察觉她语气不自然,对她解释道:“昨夜我喝醉了。”
陵玉靠在他胸口的身体顿时僵硬。
“二哥……”
她的声音又忍不住颤了几分。
那样的记忆着实吓坏了她。
“醉酒之人会做出许多错事出来,可我不记得我做过了什么,陵玉,你能不能原谅我……”
盛钦缓声说道。
陵玉听得他这话,泪意颇难止住。
“我最讨厌二哥了……”
她顿时委屈不已。
盛钦捉住她的手小心握住,低声道:“我必是让你受了委屈,是不是?”
陵玉哪里能忍得了他这般轻言细语安抚,眼泪像是不要钱一般顺着面颊淌下。
“酒后的一切都是做不得数的,只是若我伤了你的心,你大可打我来出气,只是莫要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