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了。”
楚渊替他放好靠垫,“几个时辰而已。”
段白月欣慰:“那还不算太糟糕。”
楚渊道:“南前辈出门前叮嘱,让你醒来便要吃药。”
段白月肚子咕咕叫,道:“至少先给顿饭吃。”
楚渊哭笑不得,打开门吩咐四喜传膳。送来的食盒一打开,不是白粥就是青菜,半分油星也不见。
段白月叹气。
楚渊拿着勺子喂他,道:“在你病好之前,像是只能吃这些。”
段白月问:“心不心疼?”
楚渊道:“心疼。”
段白月咽下一口粥饭,道:“那也值了。”
楚渊也未理会他的胡言乱语,继续看着他吃完一碗粥饭,又叫了热水漱口。过了小半个时辰药被温好送来,一勺一勺盯着他服下后,不忘从桌边拿来一颗粽子糖。
段白月笑:“先前还担心,这阵看看,说不定将来还真能学会洗米。”
那还挺能持家。
楚渊道:“你知不知道,方才我在想些什么?”
段白月道:“嗯?”
楚渊却没说话,只是单手抚摸上他的侧脸,凑过去吻住他的双唇。唇齿相交间,带着一丝中药的苦,和粽子糖的甜。
“不管我有没有事,也别让自己有事。”
段白月将人环在自己怀中,“这样我才能安心回西南。”
楚渊闭着眼睛,久久也没回应他。
后半夜的时候,南摩邪从山下回来,就见四喜还在外头等,说是西南王醒了一回,吃了药,已经又睡下了,皇上也在屋里。
“有劳了。”
南摩邪道,“天都快亮了,公公早些回去歇着吧。”
“有句话,不知道可否请问南大侠?”
四喜公公道。
南摩邪点头:“请讲。”
“西南王这回,没大事吧?”
四喜公公忧心忡忡。
“自然不会有事。”
南摩邪往屋里看了一眼,“天辰砂已经有了眉目,想来这金蚕线的毒,过阵子就能解了。”
“那就好,那就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