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屋的苏虞正好听见杜如阳的话,语气柔和地替他敛去疑问,“小阳儿再仔细瞧瞧,你已经回家了。”
耳边传来自己思念已久的声音,杜如阳猛地转头望去,顿时嘴角向下一撇,委屈盈满了眼眶。
他想起身,苏虞比他更快一步来到床前,抬手压下他乱动的身子,“好生躺着。”
杜如阳睁着大大的眼睛直溜溜地紧盯着苏虞,看了她千遍万遍,眼泪滑落眼尾也不在意,不自觉地便哽咽起来,小小的身子一颤一颤地,直接惊到了苏虞,吓得她赶忙给顺起了气。
“姐…姐姐,不…不要再…丢…丢下阳儿了好不好?他…他们打阳儿,阳儿好…好怕,好痛!”
“乖,不会了。”
苏虞柔声安抚起杜如阳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平缓下来,说自己饿。
同样担心弟弟的杜默谨原想去拿粥给他喝,却被他给叫住,苏虞见状留下他们兄妹三人先说着话,自己起身去厨房拿粥。
今早的粥专门为杜如阳留着,一直放在锅里替他温着。
苏虞端起后拿勺子在里面来回舀了几下散热,刚出来便听见自家院门被人敲响,“苏姑娘,我是楚珵州。”
想起某人昨夜说他一早过来的话,苏虞端着粥便过去给他开了门。
楚珵州见苏虞端了碗粥,随口道:“在吃早饭?我来的早了些。”
“早饭已经吃过了,这是给小阳儿的,他醒了。”
苏虞应着话,有些不放心地问道:“他能吃粥吧?”
楚珵州点头,“可以。”
“那便好。”
苏虞放下心,想着人家特意赶早过来,便客气地来了句,“你吃了早饭否,可要来些?”
“多谢,我吃过了。”
楚珵州说完询问起杜如阳的情况,苏虞一一作答,带人进了房间……
接连几日,楚珵州都会一早过来,在他的看顾与吃药下,不过一个星期杜如阳便已经活蹦乱跳地在院中跟杜如月玩耍了起来。
苏虞手腕的伤也因着在楚珵州多番念叨注意下,已然也好了个大概。
这些日子酒屋里面已经收拾好,酿酒的器具也都已规整完毕,就差她开始着手酿。
只不过家里用来酿酒的东西她还未买来,还需再去趟镇子。
楚珵州也是听苏虞说了她要继承她母亲酿酒的手法开始酿酒养家。
手下打听关于她母亲的一切在第二日便全都清楚不过地呈在了他面前。
没有半分显示与那边有联系,所言她酿的酒也只是寻常。
后他以她送的那块肉为由头要了碗酒,又假意问了两句,听她说这是她母亲离世前无意间酿的新品,还未来得及让其他人品尝。
他浅尝后更为确定与他熟悉的那酒为同一种,只是她的酒味道更好些,仿佛这酒本就该是这般。
种种迹象似乎都表明这一切都是巧合,然在问苏虞关于酒的问题时,他总觉着她的眼中藏满了秘密,不可探,更不能言。
不过于他而言倒无谓,只要不与那边有关系,是否是巧合也影响不到他。
他倒是对她的酒存了些许期待,或许届时会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