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是闯入自己计划的意外,本想要慢慢接近她,再以实际情况决定是否要用她,然如今却觉着对苏虞这样头脑清楚的人慢慢来并不用,彻底了解她这个人,并且只有完全取得她的信任,他设想的计划才会有可能成功。
“嗯,没有不妥,我觉着是用不着这些。”
苏虞在杜默谨的帮助下将那背篓重新背上,语气坦然地说道:“不多,我听谨儿说你去年救了他,那些便当做一并谢你的。天瞧着又快要下雨了,楚大夫你也快些下山吧!”
说完不再看楚珵州,伸手将杜默谨头上的一根杂草取下,“走了谨儿。”
“嗯,楚大夫再见。”
两人的身影走出很远后,楚珵州身旁突然出现了一身黑衣的男子,他微垂着头,手中捏着一根百年何乌,“主子,找到了。”
楚珵州目送那道身影消失不见,敛了目光看了眼那何乌,眸色复杂地“嗯”
了一声,“找人送进去,她的情况随时告知我。”
黑衣男子躬身行礼,“是,属下得知那边已经定好人选,日子定在了下月初二,许是觉着大局已定,将您身边监视的人也都已撤了去。”
楚珵州漫不经心地抬眸,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大局已定?”
黑衣男子自以为说错话,当即单膝跪地认错道:“主子恕罪,是属下妄言。”
楚珵州抬手,神情淡淡,“无妨,起吧!你所言正是他们所想,得了那个位子我这弃子再也不是威胁,意料之中。”
“谢主子。”
黑衣人起身,冷肃的脸上闪过丝丝担忧,“只要主子一声令下,属下舍命也定不会叫他如愿。”
楚珵州方才还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然笑开,他双手背在身后,看着黑衣男子笑道:“洛北,你何时也这般冲动了?”
洛北面色一紧,手握成拳,垂眸遮住眼底的愤怒,低声道:“属下只是不愿看您被他们肆意折辱。”
“你这气性倒是越大了。”
楚珵州依旧温润的模样,含笑的语气没有半分怪罪的意思,“罢了,你去安排,那日我是该去瞧瞧。”
洛北也知自己是冲动了,不敢再言其他,应声之后便闪身消失在楚珵州面前。
“咯…咯咯…”
被苏虞打晕送给楚珵州的鸡从地上爬了起来,惊恐地咬着脚腕上的藤蔓扯着背篓往后扑腾翅膀。
楚珵州的视线被引了过去,定睛瞧着那被困住脱不开身的野鸡,瞳孔的眸色在一点一点加深,“你逃不脱,我亦不知该如何逃脱。”
所有的挣扎便如这野鸡脚上的藤蔓,只要解不开,便只有等死的份儿。
呵,他们想看的不也是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