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真喜人,头巾滑落她并非有意为之,说得好像她是故意弄掉的一样。
伸手接过,她也没有去计较邹伊思的话,顺便轻声道:“多谢。”
虽她自己有能力解决,但总归他帮了她,一码归一码。
邹伊思心情转好,眉头微挑又落下,装出凶巴巴的样子盯着苏虞,“记好了,爷叫邹伊思,下次再叫不出爷的名字,小心给你好看。”
苏虞点了点头,“嗯,记下了。”
“来,叫一遍爷听听。”
邹伊思那痞痞的笑又出现在了脸上,饶有兴致注视着苏虞漂亮的眸子仿佛要融穿进去。
苏虞轻轻白了眼邹伊思,垂眸弄起自己的酒来,“你在这没人敢过来买我的酒,邹伊思客人。”
邹伊思看着苏虞手做拳状抵唇低低笑出声,没再多说什么,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到摊位上,“那人砸了你的酒坛是我没做到保护的职责,这钱我赔你。”
言罢转身笑着带其余的手下离开了摊子。
苏虞看了眼摊位上的银子,又抬眸看了眼邹伊思的背影,神情中多了些看不懂的意味,但也没去计较拿起头巾重新绑在了头上。
他一走,买酒的人又排起了长队,比起一开始,生意非但未受影响,反而更加好了起来……
张记酒馆内,张掌柜还在兴冲冲地等着伙计的好消息,哪知左等右等,等来了邹伊思。
他的手下一进门二话不说便开始砸店,张掌柜心疼肉疼,又阻止不了,忙做低伏小地几乎带着哭腔地问邹伊思:“邹爷,这是为何啊?”
邹伊思抬了抬眼皮,勾唇一笑,伸手在张掌柜的脸上拍了两下,眸中全然都是肆意,“爷这般你不知为何?”
“昨儿你跟爷说那新来卖酒的姑娘说爷的不好,结果人家压根连我是谁都不知晓,去哪说爷的不好,嗯?
欺骗爷意图利用爷赶走她这是其一,派人惹事陷害她这是其二,现下晓得是为何了吗?”
张掌柜心虚极了,不敢正眼去瞧邹伊思,颤颤巍巍地抖着身子解释道:“邹爷,不…不是这样的,我哪…哪敢利用您啊,您莫要听那姑娘一派之言,且我晓得您的规矩,怎么会派人去惹事呢,您误会我了,求您高台贵手,别再砸了,别再砸了。”
“哎呦,我的店啊!”
仅是这一会儿的功夫,店中已是一片狼藉,各种酒水撒了一地,碎掉的酒坛子也都摞成一堆一堆的,空气中也弥漫着冲人刺鼻的酒味,闻着都觉着醉人。
邹伊思无视张掌柜的乞求,扫了眼店里的场景,敛了神情面无表情地冷声道:“心思动到爷身上,便该晓得有什么下场,日后若再不守规矩惹是生非,砸得可就不止你前边这几坛子酒了。”
“好自为之吧,张掌柜。”
邹伊思拍了拍张掌柜的肩膀,给了他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没有再留。
等邹伊思一行人都离开,张掌柜半个身子都是瘫软的,他无力地靠在门上,望着满地狼藉,眸中的怒与怨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越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