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短……”
“她的更短……”
“哈哈,千青的最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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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脸宫女只好认倒霉“好吧好吧,从我开始。不过你们小心被我捉到,我是定要猜出你是哪个的,到时可不许赖皮不许小气不许哭鼻子哦……”
“好好好,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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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嘻嘻哈哈的跑到圈子里,没有扯断风筝线的宫女也将线轴栓在一旁的小树上,任那风筝在空中飘摆。
“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萋萋。黄鸟于飞,集于灌木,其鸣喈喈。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莫莫。是刈是濩,为絺为綌,服之无斁。言告师氏,言告言归。薄污我私,薄浣我衣。害浣害否,归宁父母……”
宫女拍着手唱着歌的在圈里四散跑动并舞蹈。
千青一把扯下汗巾,恼道“再唱这个不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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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本是要暂忘思念。人之情,怎好再唱这种伤感的调子?
稍待片刻,紫衣宫女拍起手,轻声唱道“南有樛木,葛藟累之。乐只君子,福履绥之……”
众人相视一笑,立即拍手唱和“南有樛木,葛藟荒之。乐只君子,福履将之。南有樛木,葛藟萦之。乐只君子,福履成之……”
唉,这群思。的小女子!
歌唱中,千青便循着声音胡乱抓扯,引得惊叫连连,纷纷避逃,可谁也不敢跑出圈外。
待唱罢三遍,只听千青一声断喝,众女立刻保持原有姿势不动,屏气敛声。
中有一人,很不幸的有一只脚尚未来得及落在地上,只得金鸡独立的在那坚持着,结果摇摇晃晃,几次三番的要跌倒,如此便算输了。
她咬牙挺着,时不时的因为摇晃忍不住要惊叫,嘴张得大大的,却努力不肯出声。恰好千青摸索着寻过来,手就在她面前扫来扫去,她便摇晃得更为剧烈。
旁边人见她这般隐忍,都忍笑忍得脸色通红,终有一人不禁笑出声来,于是千青立刻循声而置,一把抱住那穿暗花宫装的笑者。
“让我看看这是哪个?”
千青捏着嗓子,像是揉面般的揉*搓那宫女,力争使她出声音好加以辨别。还不断搔她的痒。
那暗花宫女终爆笑出声,拼命推她“服了你了,饶了我吧……”
“哈哈,是。雁!”
、千青拽下汗巾,把手一伸,得意洋洋。
。雁也不恼,拔了髻上的苗银蝴蝶押拍到她手上,顺手接了那汗巾往眼上蒙,口里恨恨道“等我捉了你,定要把你那点翠坠子捋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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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来呀,你来呀……”
千青将战利品往髻上一别,故意向别人炫耀道“你们瞧,这蝴蝶押是不是更配我一些?”
说话间,。雁已经气势汹汹的扑过来了,惊得千青大叫“你耍赖,你应该站在圈子中间,待我们准备好了方能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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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仍旧不甘心的先抓了她两把报仇,然后才由人领着站到圈中,又被仔细检查了汗巾是否系得严紧,待歌声开始方才行动。
苏锦翎现做盲人者多是喜欢将手悬在半空中捕捉目标,她便觑准了机会,一待歌声将停就立刻坐在草地上,然后在众人保持非常艰难的姿势咬牙切齿的忍耐之际,她便优哉游哉的看那双寻觅的胳膊在自己头顶划来划去。
当然,几番下来,人家便现了她的诡计,结果后来做盲人的宫女便专门蹲下身子做地毯式搜索,终于将她抓获。
苏锦翎平日虽得了不少赏赐,可是簪在头上的只有落梅银簪,虽不贵重,却是蒋氏在她及笄那日送的,从未离身。耳上的是缀珠耳坠,是宇文玄苍所赠,更不可能将其送人。然后便是……
“这镯子不错……”
斜绾两枝碎珠簪的宫女眼睛一亮,捉住苏锦翎的手不由分说的就将那镯子褪了下来,套在自己腕上,愈看愈喜欢“果真是贤妃娘娘身边的红人,这镯子通体晶莹剔透,是上好的琉璃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