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想说什么,但这舌头却不凑巧的打了结,嘴张来张去,楞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林宇冷哼一声,又是一个大耳瓜子。
这一次用力更重。
血水混合着唾液从嘴角流下。
左右脸颊各一道五指印,虽然火辣辣的疼,但打结的舌头却也散开了。
宋喜俯,板板正正跪在床前,声泪俱下道:“奴婢一心一意想的都是伺候好殿下,打死奴婢,奴婢也不敢有那等心思啊,奴婢的忠心,天地可鉴,雷霆可证,殿下明鉴啊…”
说完就玩命的磕起了脑袋。
他很是用力。
地板缝中沉积多年的灰尘都被撞了出来。
不过短短几息,宋喜的额头开始渗血。
苏婉儿有些于心不忍。
在李承乾被立为太子之后,宋喜就进了东宫跟在身边伺候了,多年来他是鞍前马后。
尤其是到了这黔州后,他们两个住在城外,李象李厥两人全由宋喜照顾,他一直是任劳任怨的,苏婉儿怎么都不敢相信宋喜竟会有问题。
“殿下…”
苏婉儿想求情,但被林宇用眼神所止。
宋喜已经头昏脑涨了。
在这么下去,怕是就要磕死在这了。
宋喜一琢磨,不行,得先寻个由头停下来。
他想了想,抬起头,血顺着眉骨流下,看着有些恐怖,同时又有些恶心。
宋喜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哽咽问道:“殿下,是不是有人诬告奴婢。”
说着,不等林宇说什么,他便自问自答道:“一定是那张大郎,前不久,他和几人在柴房之中对殿下多有诽谤之言,说什么殿下害得他们从堂堂金吾卫变成了看家护院的狗,还说殿下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话里话外对殿下多有不敬之言,奴婢气不过,就罚他们掌嘴。”
“他肯定是因为这事心里记恨奴婢,所以今天借着来别院送米的机会,往奴婢身上泼脏水,殿下可千万不能信他们的谗言啊,奴婢都是为了维护殿下才会得罪这些小人的啊。”
“殿下就是奴婢的天,要没了殿下,奴婢连条狗都不如,奴婢又怎么会咒殿下呢,殿下要不信,奴婢可一死明志。”
林宇面无表情,随手从床里侧拿出防身的短刀,扔到宋喜面前,语气冰冷道:“那你死吧。”
额。
宋喜的心顿时掉进了无底洞。
此刻的林宇实在太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