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这门学科,也就口语在现实生活中应用最大,但我口语是真的拉胯。”
我苦笑一声冲着苏暮安耸耸肩,自嘲道:“你说我学了这十几年是学啥呢。”
“应试教育这东西啊……”
我说不出后面的评价来,只留下一声长长的叹息。
“古代的八股取士知道不?”
看见苏暮安点点头,我继续说道:“那你说现在的大学生考研、考公,跟八股取士区别大吗?”
苏暮安皱了皱眉,刚想说话,就被我打断了。
“嘘——”
明明四周没人,我还是装出一副“做贼心虚”
的样子四下观望,顺便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这话可不能乱说哦。”
“区别还是很大的嘛。”
我给自己找补,“内容那是大大滴不一样。”
苏暮安垂眸瞅着我,没忍住一乐。“古灵精怪的。”
他伸手拉住我抵在唇边的手,与我十指相扣,“想讽刺不能明说?”
他手腕上那串佛珠不知道去了哪里,取而代之的是我送他的那串桃花结手链,看样子是日日戴在手腕上的。就是那两颗小铃铛不怎么经磨,不知道是氧化了还是磕掉了漆,总之有些斑斑点点的。
我寻思着要找个时间再给他编一条了。
苏暮安牵着我走到湖边的位置停下,替我理了理被吹乱的头。
“我现你比上辈子成熟多了。”
他轻笑着摇头,“你刚跟我说的这些,有的问题深奥到我连话都接不上。”
“上辈子二十多了还挺幼稚的一个人,怎么这辈子十七八岁就这么有想法?”
苏暮安半开玩笑地道:“咱俩以后不会有代沟吧?你不会嫌我幼稚吧?”
“那怎么可能?毕竟算上上辈子,你实际年龄得快四十了吧?”
我笑着朝他勾勾手指,拉长了音挑衅:“嗯?老~男~人~”
跟川剧变脸似的,苏暮安唰的一下脸就黑了。长臂一伸把我捞进怀里呵痒,“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我咯咯笑着赶紧求饶:“好好好,男人至死是少年行了吧,我们家安帝七老八十了也是少年……”
嬉笑打闹之中,苏暮安一个不留神把他全部重量都压在我身上了,我撑不住他便往后倒去,苏暮安条件反射地护住我的后脑勺。
然后,我俩就一起躺在草坪上看星星。
“我上辈子幼稚可能是因为运气太好了吧……一直顺风顺水的。”
逆境总是让人成长的很快,如果一个人能一直像个小孩子一样没烦恼,那一定是她被保护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