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在他怀里应得挺闷,刚应完就禁不住地打了个哈欠。
“睡吧。”
楚稷被她带得也打了个哈欠,便这样相拥着睡了。
她先一步睡熟,他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睁眼看看她,复又安然阖目,将她搂好。
莫名回想起她适才瞎吃醋的样子,他忍不住地无声而笑。
其实她的担忧很有道理。若是放在前世,嫔妃有孕好生安胎,他去找别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是这一世,他是为她而来的。
他经历过那么孤寂的晚年、那么彷徨的临终,与那些相比,怀胎十月的等待算得了什么?他能日日看着她就很满足。
只是,他没办法跟她说。
。
栖凤宫,皇后一如既往地给在临睡前给皇长子念了半个时辰的诗词。皇长子多会听着听着就睡过去,她仍坚持读够时间才放下书,回到寝殿。
入了寝殿,皇后抬起头,偌大的寝殿华丽沉寂,让她一时怔忪。
这怔忪来得莫名,她好生想了想才迟钝地发觉,原是因殿里少了个人。
昨日是年初一,前天除夕,皇帝都在。她虽因在全心照顾皇长子夜里常要起来而无心与他共寝,但临睡前哪怕只因客气也总会过来与他说几句话。
今日冷不丁地见他没在,她竟已有些不适应。
皇后沉了沉,没说什么。径自行至妆台前落座,自有宫女上前为她卸去珠钗。
坐了一会儿,她还是忍不住地问了出来:“皇上今日在哪儿?”
身后的宫女一愣,看向景云,景云欠了欠身:“想是又去佳妃娘娘处了。”
薄唇微抿,皇后无声地吁了口气。
是啊,佳妃。
她问都不必问,早该知道他是去了佳妃那里。
她不知道佳妃究竟有什么好,让他这样鬼迷心窍,哪怕有着身孕不能侍驾,他都要陪着她。
身为皇后,她不会嫉妒。
只是心里有些不平。
。
翌日,楚稷虽还要见几位宗亲,却到底没了早朝,不必起得太早。他和顾鸾就都多睡了一会儿,在阳光洒进来时才悠悠转醒。
他抬起眼皮看了下她,见她也醒了,就翻身将她抱住,阖目懒洋洋地扯了个哈欠:“真想这样跟你躺上一天。”
怀里传来她的笑音,顾鸾抬手抚一抚他的脸,大有安抚之意:“明天。你不是说明天就没事了?我跟你在殿里躺上一天。”
“好。”
他笑起来,眼睛复又睁开,欣赏她一会儿,打起精神起床。
闻得声响,殿外的宫人们鱼贯而入。顾鸾也起来了,自去漱了口,洗脸时忽地被从背后拥住。
她身子一倾,险些直接栽到铜盆里,赶忙站稳了,感觉他的双臂环在她腰间,侧颊带着贪恋之意蹭在她的肩上。
衣料在他的摩挲下令她发痒,她笑两声,反手推他:“干什么,这么困吗?”
“不困,跟你待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