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人是谁?”
江寒眉头一挑,在这群国子监生中,还看到了几位熟人。自己会被抓进刑部监牢果然和这群国子监师生有关啊!
“尚书大人!”
李夫惟大声疾呼,匆匆走出,指着江寒怒斥道:“此人于国子监外贩卖邪书,惑乱人心,亵渎皇恩,更是辱骂当今陛下,包藏祸心,其罪可诛!为何刑部将他放出来?”
秦尚书斜睨一眼,神色未变,淡淡道:“贩书之事,本官自有判断,不劳李学正费心,诸位还是回国子监吧!”
李夫惟皱了皱眉,心中不明白为什么秦尚书会将人犯放出来。
李夫惟大声说道:“此人著邪书,辱当今天子!更是于国子监门口以赠诗为由,大肆售书,蛊惑天下读书人之心!证据确凿,罪当剥夺文位,逐出京都!
既然刑部畏惧卫国公之势,不肯抓人,明日我必将写本上奏,弹劾卫国公!”
“不错!此人罪不容诛!我今晚回去,也告知父亲,一起弹劾卫国公!”
王元起哄道。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聂郎中没有按他们的吩咐坐实江寒的罪名,如今只有在朝堂上弹劾卫国公一条路。
江寒朝着李夫惟走去,道:“哦,原来就是你告的我?你不说我还不知道我这么牛逼呢!居然还蛊惑了天下读书人。你不会是卖书卖不过我,就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吧?真是枉为人师,衣冠禽兽!”
李夫惟怒道:“竖子!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也曾教过你,你不敬我便算了,竟敢如此辱我!你立马给老夫跪下、磕头认错!否则老夫定当奏请圣上,剥夺你的文位!”
此话一出,贺秀、王元等人顿时露出戏谑笑容,刑部的官员淡定地看着戏,而禇云栖三位大儒则是眉头紧锁。
李夫惟这番话也有道理,说到底他曾经确实是江寒的老师,虽说后来他将江寒逐出国子监,但大夏尊师重教,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给他下跪并不过分。
这是在用老师的身份压江寒。
江寒呵的一笑:“让我给你跪下?你算什么东西?还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不错,若你真的诚心教过我,称你一声老师,给你下跪,倒也无妨。
然而你有诚心教过我吗?我至今仍记得,你当时只因我愚钝,便时常大声喝骂侮辱,甚至以我为笑话,于学堂上尽情取笑,最后逐我出国子监,为师者,不知如何劝教学生,反倒加言讽刺、羞辱。
圣人曰,有教无类。
然而你言行举止连圣人的万分之一也做不到,汝等夫子,岂配为师!
以你这个德兴,也敢当我之父?也配跟我父亲卫国公相提并论!”
江寒目光一寒,声音充满了冷酷。虽说原身的记忆大多遗忘了。但关于国子监中的生活,脑海中的记忆仍然清晰。
当时原身不爱读书,在国子监中成绩不佳,经常被一些夫子当笑话,拿来在课堂之上取笑。
这李夫惟,就是取笑最甚之人。
这番话一出,不管是刑部的官员还是国子监生,抑或是三位大儒,脸色都是一变。
三位大儒脸色精彩,面露笑容,都不曾料到江寒这番话竟说得如此漂亮,化解了李夫惟以身份压他的攻势。
而刑部尚书则是有些惊愕,这江寒当真与以前的形象截然不同。
国子监生则都是脸色阴沉。
“你!竖子!竖子你懂何为圣人,你如此辱我!明日我必定上本弹劾你!”
李夫惟气得身体抖,指着江寒的手也在抖。
以一位国子监学正的身份,弹劾一位开窍童生,可算是前所未有之事了!
江寒笑了。
“弹劾我,就侮辱你这条罪名不够吧?来,我给你再加一条罪名。”
“什么?”
“殴打国子监学正如何?”
“啪!”
一声清响,江寒劈手直接给了李夫惟一个大比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