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震声脸色一沉,这张华属于文官阵营,与自己素不对付,没想到竟然借这件事攻讦自己!
他的爵位是卫国公,官职是右武侯大将军。前者属于从一品,算是荣誉职位。
后者虽然只有正三品,却掌握大夏兵权。
文官们惧怕的,就是他右武侯大将军的职位。
但江寒作出这诗嘲讽太学府老师,的确有以下犯上的过错,自己难以推卸。
礼部侍郎也走出一步,说道:“臣附议!江寒作诗激怒大儒,不知尊师重道,绝不能将宁月公主嫁于此人!卫国公教子无方,还请陛下降旨!夺江震声右武侯大将军之职!”
“请陛下降旨!”
“请陛下降旨!”
当即,两三位文官闪身而出,高声附和。
武将阵营中,宁国公挺身而出,喝道:“此事尚无定论,你们竟敢以此指责卫国公!当年卫国公征战北方妖夷,为国洒热血,尔等只知躲在京都,如今天下太平,岂可因一件小事而夺卫国公兵权!”
“小事?这是小事吗?江寒此子,作诗诋毁太学府,不知尊师,简直大逆不道,盖因卫国公教子无方!”
礼部王侍郎冷笑道。
夏启帝高坐龙椅,平静地看着这一幕。
而就在这时,大太监皱眉道:“谁说那江寒作诗激怒了大儒?禇大儒勃然大怒的原因是甄道一将江寒逐出太学府。”
此话一出,紫极殿一片寂静。
群臣面面相觑,都是脸上变色。
宁月公主清丽的眼波微微流转,脸上露出矜持的微笑:“今日国公府江寒入学,而后被甄学正逐出太学府,引得大儒震怒而出。”
大太监一愣道:“不知那江寒是做了什么,竟被逐出太学府?”
宁月公主微微沉吟:“他作了一诗。”
大太监愈的好奇道:“敢问殿下,是什么诗?”
……
紫极殿中,夏启帝没等多久,老太监便已返回殿中:“启禀陛下,老奴前去查探,动静是为太学府大儒禇云栖所。据说今早卫国公府次子江寒前往太学府,而后作诗被逐出太学府,大儒禇云栖震怒而出。”
此话一出,殿中瞬间一片寂静。
江震声脸色顿时一变,吃瓜吃到自己身上?
江寒怎么又被逐出太学府了?
还惹得大儒震怒?
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宋国公等人则是面露幸灾乐祸之色。
原以为这江寒顺利入学,没想到又生出这种事。
夏启帝也来了兴趣,问道:“那江寒作了什么诗,竟被逐出了太学府?”
文臣武将亦是提起耳朵。
大太监道:“是一七言绝句。”
他缓缓吟诵了出来:“江寒诗作当时体,轻薄为文哂未休。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