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那你自己去啊。”
阮流今急了:“这这……我我自己不敢去啊!那个瓜……好厉害啊!!”
阮家七公子终于“扑哧”
一声笑出来。“好吧,看在你这么诚实的份上,就赏你这个脸面。”
太阳渐渐西沉,凌辄仍然被迫家里愁眉苦脸地和母亲商量成亲的女子,可怜凌辄现在一颗心都在小阮身上,当年年少风流的时候天天往绣宫一品跑企图可以改变自己对小阮的奇怪的欲念,一天到晚就看见有些烟花女子,哪里对洛阳的官家小姐们又半点的了解!眼看着母亲越说越远,爆出一些自己从来就没听过的名字了,凌辄听得一脸的无奈。
凌辄拿着个杯子盖百无聊懒地翻来覆去地看,上面的花纹都快描了一遍了,凌母突然说:“啊……我想我来了,上次孟家的大夫人说她听孟家九儿提起过,你好像是对太傅家的小姐有意,母亲竟然一时疏忽了呢!”
说完还一直拿极其慈爱温柔的带点探究的眼神看着凌辄。
于是,凌辄手中的杯子盖……掉地上了。
夫人一看是这个反应就觉得事情很可能就是这样了,不不不,不是可能,这一看就是明摆着的嘛!于是夫人终于笑得很得意了,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
凌辄真是有口难言。
夫人慈爱地摸了摸凌辄的头,道:“娘亲知道你们年轻人脸皮薄,这事情娘亲让你爹爹去说。”
“娘……娘亲……”
话未出口就又被夫人打断了。
夫人笑着道:“你也不必这般感动,连话都说不完整了。娘为你做什么会是不甘愿的呢。”
说完便是起身了,仿佛是立刻就要出门去找大司马大人去商量提亲的事宜一般。
“这……这这……”
眼看着母亲出门了,凌辄简直结巴了,音调却又陡然间高起来“事情不是这样的呀!!”
“嗯?”
夫人回头看着一脸着急的儿子,“那你说是怎么回事呢?你喜欢姑娘又不是什么坏事情,娘亲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是这般门当户对,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凌辄硬气道:“我不喜欢秦夕。”
夫人沉下脸来看着凌辄。
夕阳染红了半边天幕,绯红的背景里,母亲逆着光的神色说不出的威严,凌辄渐渐觉得自己顶不住这样的目光了。
夫人终于温和了面色,长叹一声道:“你这混小子,到底是要怎么样折腾你娘你才高兴!”
“……”
“也罢!这天也快黑了,你尽早休息去吧,明日还要入宫值勤呢。等下次你回家来,我拿了各家小姐的画像再与你说这些。”
说完竟不再理会凌辄,径自出门去了。
凌辄这般应付了整整一日,也确实是疲倦不堪,写了封书信解释一下今日为何没去兰筝阁命人送与阮流今便也歇下了。
次日清晨便要入宫,凌辄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弟弟凌掣看了都直叹气:“让你成亲而已,又不是叫你上刀山下油锅。”
凌辄只有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