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刘阑珊给郭平毅打了无数电话,就是无法接通,她不知道为何婆婆会突然不行了。
医生一进门儿,她便带到母亲床前检查,自己也坐在床边儿不停的掉着眼泪。
听到有人敲门,她才起身去看,原来是大哥来了,两人在卧室站了半晌,见医生还在查看病情,便到了客厅。
郭平康着急道“阑珊,二妈早上好好的,还说她想平毅了,要带着平毅去给二达烧纸呢,怎么突然就不行了。”
阑珊哽咽道“中午吃罢饭,睡起来我看着不对,在说胡话,好像和我达拉话了,起初我以为是犯病了,说什么白养这个儿子了,你等等我,我来寻你了,后来我也怕了,看着她目光呆滞,我不停的喊叫,她好像也没有听到,就倒在我怀里了,所以拨打了12o,医生也才来不久。”
卧室里,医生放下手中的听诊器摇了摇头,出来道“不行了,赶快准备后事儿吧,”
说罢,便同郭平康寒暄了几句走了。
刘阑珊跑回卧室抱着婆婆不停的叫着妈,自从阑珊的亲生母亲去世后,她已经把郭赵氏当作自己的母亲了。
母亲在很多事儿上,都是水晶玻璃般的人,唯独在郭平毅给父亲烧纸这件事儿上,心有不甘,像是郭平毅不做这件事儿,她的那口气就顺不了一样。
郭平康也趴在旁边,边哭边叫着二妈,郭赵氏的余光呆滞,嘴角下垂,像极了灵魂出窍却难以回归的样子。
郭平康赶快站起来,拨着郭平毅的电话,还是无人接听,又向刘阑珊问道“平毅电话有打通过吗?”
刘阑珊哭道“没有,昨天我妈就说是想一家人团聚团聚,所以叫你和红梅今天来吃饭,我也给平毅打了好几个电话,就是没人接。”
郭平康道“不能等了,得赶快回庄里去,幸好现在有自己的车,放在几年前,回都回不去了。”
刘阑珊虽能干,但在这些事儿上却是一无所知的,因为庄里死了人,帮忙的都是男人,应该怎么做,也多数只有男人知道,所以她也只能听大哥的。
说罢,郭平康便将二妈背到自己车里,打电话让红梅等郭世寒兄弟回来后,带上四个孩子第二天回庄里。
一路上,刘阑珊不停的叫着妈,希望母亲能提着一口气,回到家中。
郭平康也不停的打电话给郭平毅,还是没有一个能通的。
他只好打通了郭高氏的电话,让母亲先去二妈家中,准备好棺材盖子、寿衣以及温水等。
晚上,天刚擦黑,郭高氏便将郭赵氏家中的灯全部打开,让远近的人都看到郭赵氏家中是有人的。
到了郭家村,郭平康将郭赵氏背回窑中,好在郭赵氏够坚强,还是留了一口气回到家中。
郭高氏端来一盆清水,同刘阑珊两人迅的擦洗着身上,刚擦洗完穿上寿衣放在棺木盖上时,郭赵氏便断气了。
都说郭赵氏的命好,不想连死的时间都把握的这么好。
家中没有其他孝子在跟前,刘阑珊同郭平康便放开声嚎着。
郭高氏又用两根细绳绑着麻钱,麻钱放进郭赵氏嘴里,两根细绳绑在她两个耳朵上,防止麻钱进入喉咙。
事罢,郭平康又忙着和阴阳通着电话,告诉他郭赵氏的年龄、去世的具体时辰、地点等。
方便阴阳更好的推定“出殃”
的时间以及来客开吊、出殡安葬等具体日子,为后期举行丧礼祭礼做准备。
除了琐碎事情,郭平康又开着车,将庄里的几个经过事儿的老人接来,一起商议丧事的办理。
刘阑珊是家中孝子,又是一个女人,平日里很少接触这些,只能听总领事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