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篷篷热气透过皮肤,徐知凛喉结微微提动:“我去……洗个澡。”
值了一晚的班,烟味酒味全糊在身上,他自己都闻不下去。
沈含晶哧地笑了,退到跟前把他眼镜摘下,又伸手抚他发烫的眼,指尖描他眼皮的褶线。
徐知凛别开脸,耳廓红了个透:“我先……”
“等下再去一样的。”
沈含晶追过来咬他,往上看时,那双眼潮润润的,像生了勾子。
“知凛。”
她小声叫他,把手放他喉结上,说的却是:“你心跳好快。”
徐知凛微微提气,彻底被那片气息泡软意识。
灯泡灭掉,钨丝亮了几秒也很快黑下去,窗外晨光透过帘布,微弱的一片。
闹钟响起来时,天光已经大亮。
开关门的声音,楼道踢踢踏踏的走路声,甚至碗筷打撞的声音,各种交混在一起,特别喧杂。
沈含晶捡起吊带穿上,坐在床头喝粥。
粥已经凉了,她斜碗吸了一口,再挑两条姜进嘴里嚼。
姜丝落肚的时候,洗手间门打开,徐知凛走了出来。
他一身水气,发尖也淋淋漓漓的,过来先找眼镜戴上,再用毛巾擦头发。
沈含晶撑着脸喝粥,光着的小腿在桌底荡来荡去,两只眼则一直跟着男友。
黑色圆领T,颈线流畅,加上细窄的鼻背线条,侧脸清秀又板正。
即使在卯足劲的那一阵,也只是抓着她的肩咬牙硬冲,没有崩坏的表情。
“怎么了?”
感受到她的目光,徐知凛偏头问。
沈含晶笑笑:“我帮你吹头发吧。”
“快到点了。”
徐知凛看眼手机,提醒她时间。
“没事,我让人帮忙打卡。”
喝完剩下的粥,沈含晶从箱子里拿出吹风机,跪在床上替男友吹头发。
他耳廓透光,一头梭黑的发,手感有点硬。
头发吹到八分干,沈含晶关掉吹风机,扳着徐知凛的脸看来看去:“夜班这么久,你怎么连个痘都不长?”
夜班熬人,又正是火气旺的年纪,作息不规律一般会直接反映到皮肤上,但他还像以前那样白净,看不出日夜颠倒的痕迹。
徐知凛好脾气地任她摆弄:“可能长过但消了,没发现?”
“不对,”
沈含晶摇了摇头,眼睛还看着他,手却悄悄从T恤下摆顶进去:“背上好像有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