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思黎被左柯让软。禁了。
准确来说,是左柯让把他俩一起关起来了。
就关在公寓里。
在她提出分手被左柯让驳回后。
她的手机电脑,包括左柯让的,总之一切电子通讯工具通通都被他塞进保险箱,密码只有他知道,网线掐断,楼层管家每隔两天会送一次生活必需品,也不敲门,放在门口就走。
邬思黎能见到的活物就俩,一个左柯让一个二哈。
这是他受到刺激采取的措施。
邬思黎生气又无奈,每次她都以为就这样了不会再过分了,左柯让总能刷新她的认知。
但是多少在意料之中。
他也不娱乐,睁开眼睛就是盯着邬思黎,无论她干什么他都在旁边看着,墙上的时钟显示到饭点他就去研究怎么做饭,做好就端到她面前,晚上搂着她睡觉,第二天再重复过着这样的生活。
邬思黎感觉自己就像困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可以透过窗户看见外面的景色却怎么都触及不到。
近来宁城天气很好,阳光明媚,邬思黎喜欢躺在阳台的躺椅上晒太阳,不知不觉睡着,醒来之后第一眼看见左柯让。
他坐在另一张椅子上,托腮瞅着她发呆。
不知道他已经保持这种状态多久,邬思黎跟他视线撞在半空,好半天他才有所反应。
起身去厨房端来一盘洗好的水果,三两下剥掉荔枝外壳,喂她。
邬思黎偏过头,无声拒绝。
左柯让举着手:“很甜的。”
“我不想吃。”
邬思黎压抑许久的情绪顷刻爆发,她坐起来,面露不耐:“为什么你总是强迫我,尊重别人的意愿对你来说很难吗?”
没想到她会突然激动起来,左柯让愣了下,饱满水润的荔枝肉滚落掉。
“一个星期了。”
他说:“这是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
最初邬思黎吵过闹过,左柯让一律不予理会,她就懒得再抗争,硬碰硬她永远不是左柯让的对手,单方面冷战。
“不想吃就不吃。”
他垂下眼皮去捡,丢进垃圾桶:“我只是觉得挺甜的,想你尝尝。”
“就是这样,就是你觉得好就要塞给我,根本不管我喜不喜欢。”
“了解了,我改。”
左柯让抽湿巾擦干净手,去牵她:“你别生气。”
邬思黎躲开他的手,收进毯子里,舒口气,躺回椅子里,望着渐渐降临的夜色。
一周以来的首次交谈不欢而散。
她不说话,左柯让也不说,周围太过静谧,邬思黎又开始昏昏欲睡,她最近除了吃就是睡,精神状态比邬思铭刚离开那阵好像还要消沉。
左柯让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解开自己手腕上那根红绳,动作轻缓地在毯子里摸到她手腕,给她戴上。
邬思黎马上要睡着,迷糊间感受到左柯让又在摆弄她,没力气挣扎,勾一下手,咕哝:“什么?”
“保平安的。”
左柯让系好绳扣,摩挲着她手背:“戴着吧。”
他商量:“行吗?”
左柯让说他会改,邬思黎一点不信,在她的潜意识里左柯让习惯强势,并且会一直保持下去。
懒得再废话,晚风一吹,胳膊露在外面有点冷,她又缩回去,闭上眼睛。
等她彻底睡着,左柯让小心翼翼倾身,在她眉心一吻。
他低下头,茫然无措地盯着某一点发愣。
倏然想起邬思铭托护士转交给他的那封信还没看,轻手轻脚起身去书房,在书桌最后一层抽屉最下面翻出那个信封,回到阳台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