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通电话是错拨。
邬思黎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记起赵月雯说他去过婚纱店还有老胡说他有女朋友的事情,又顿住。
电话打回给左柯让,无人接听,不晓得是不是烧迷糊了。
她犹豫片刻,找到段骏鹏微信,拨去语音。
好半晌才接通。
“他妈谁啊?”
哥们特暴躁:“天还没亮呢!”
“不好意思对不起,我是邬思黎。”
邬思黎简短阐明来意:“左柯让刚才不小心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他说他发烧了家里没药,你还在京北吗?麻烦你去看看他吧,或——”
者你告诉一下他女朋友。
还没说完,段骏鹏直截了当一句:“不在!”
邬思黎为难:“啊?”
段骏鹏脑瓜子转飞快,嘴皮子也贼溜:“真不凑巧我昨天刚回的宁城。
他出主意:“这样吧貂蝉妹妹,我把他家地址给你,你去看看他死没死。”
最后拍板:“就这样哈!”
夸张地打个哈欠:“困死我了操,我地址发你啊。”
嘟——
挂断。
又一阵震动,段骏鹏发来一串消息,左柯让小区地址,具体到门牌号还有家门密码。
以及两条叮嘱,第一条:【到了你也别敲门,输密码进去就行了,万一他真烧得不省人事也开不了门。】
第二条:【没死的话就不用告诉我了,不是很想知道。】
就,蛮令人费解的兄弟情。
邬思黎回复一个谢谢。
那边嚷嚷着困死的段骏鹏一下子振奋,他一个鲤鱼打挺在床上坐起来,酒店房间半拉的窗帘外是京北凌晨时分的景色。
电话拨给左柯让,第一遍没接打第二遍,即将自动挂断,通话成功。
人撂话:“有屁放。”
段骏鹏笑嘻嘻:“真发烧了柯?”
“那不然?”
“很严重?”
“干什么?”
“一加一等于几?”
“你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