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风很大,吹动开着的窗,连同开着的院门也嘎吱作响。
宴明朗起身推开门,风吹动她的丝,院子很安静,连往常的虫鸣声也没有。
关好院门,宴明朗抬头看着天上的一轮弯月隐入云后,嘴唇轻启“明明之前还是圆圆的月亮。”
等她进入屋后,连这轮弯弯的月亮也完全悄然隐入云层,黑夜笼罩着这座小院,房里唯一的烛光也随之熄灭。
赵青寒从宴府回来一直待在书房,他什么也没做,就只是盯着墙上的画像。这种风格的画他总共见过三幅,皆是出自她的手。
第二日一早。
苏玄见他家王爷从书房出来,眼下泛着青黑,衣服也还是昨日那套,整个人看起来很颓废。
透过书房开着的门,苏玄现以往挂在墙上的画也不见了。
红豆走过来轻声道“王爷,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备好马,本王今日要进宫。”
“是,王爷。”
赵青寒洁了身,也净了面,又恢复成以往那个高高在上寒王殿下。
苏玄驾着马车忍不住猜想,王爷和宴监院这是闹矛盾了?什么矛盾能让王爷成这副模样?苏玄摇摇头叹息,还是宴监院有本事。
皇宫。
卷宗阁。
管理卷宗的张大人见有人来这,还挺稀奇,这地方除了送内部人员,可是半年都没人来了。
他同下面的人说道“你们把这些卷宗整理好放到相应的位置,本大人出去瞧瞧。”
“是,大人。”
张大人年纪大了,眼神不太好,今日刚好他连琉璃镜也忘记带了,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直到赵青寒和苏玄走到他面前,他才认出。
没想半年都没人踏进的卷宗阁,今日竟来了大贵人,张大人慌慌张张下跪“拜见王爷。”
赵青寒直接问道“历年参加科考的卷宗在何处?”
“王爷请随臣来。”
“不知王爷是要何年的卷宗?”
张大人指着一整面墙的卷宗,道“这是近十年的卷宗,若要再往上,还得再往前走。”
赵青寒还从未来过卷宗阁,看着摆放整齐密密麻麻的卷宗,难得皱眉。
“五年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