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宗有些想念刘华了,这解析法在人家嘴里蹦跶出来,三言两语的事情就能给你交代的清清楚楚,可是他李道宗愣是说不明白,先你要让皇帝理解啥叫浓度,何为结晶,在然后解释为何河盐泛黄。
好嘛,感情自己真特么是个驴粪蛋蛋?
表面光鲜,里面一包草?
日啊……
李道宗从皇宫出来的时候满身冷汗,当然不是吓得,而是累的!
别的人或许不理解他这位堂弟,可李道宗清楚,相对来说,他反而比李渊那个当爹的有胸襟。
……
长安城的盐价真的很诡异,细盐不断的暴跌,反而粗盐在原来的基础上开始上扬,这个奇葩的现象让人无法理解,但对于某些盐商来说就是商机,有盐票的人立马就行动了起来,联系各大原产地,开始大规模的收购。
长安城里众说纷纭,甚至引起了一股子抢盐风,有些不明所以的人竟然连家底都换成了盐,当然,这里所说的盐是粗盐!
吴掌柜的很高兴,纵然陈达那里的细盐还在降价,从原有的五百文降价至四百文,可以他的消息来看,陈达的存货差不多高庆。
虽然花了不小的代价,甚至低价将部分粗盐出售,但对于他来说这买卖是划算的。
利润翻了几番,怎么能不高兴?
“掌柜的,从朱雀街传来消息,说是刘金掌柜的今日个也开始售盐了,价格也是四百文。”
“你说什么?”
刚喝了一口茶的吴掌柜的一脸的错愕,感觉自己听错了。
“这姓陈的是疯了,可这刘金是咋回事?真是兄弟情深?”
几个被吴掌柜请来的朋友相聚一堂,都在规划着吃下陈达的这批盐,然后大赚一笔。
“我呸!那刘金也不是啥好鸟,想当初对我家下手的时候,可一点都不手软,要不是我家姑爷出面,早就吞了我南边的生意……”
“对,两个不是东西的畜生狼狈为奸,这是演戏呢!”
大伙儿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叫骂的,呵斥的都有。
吴掌柜的显得很是淡定从容,长安城中大部分的盐商都聚集在此,只要大伙儿拧成一股绳,那么细盐的价格就塌不了。
再者,这些人身后代表着的,可是勋贵。
勋贵的利益谁敢触碰?哪怕是李道宗本人,也不敢一下子将这个马蜂窝给捅了。
无疑,陈达的行为是在找死。
“各位,听吴某人一言,既然这陈达和刘金自以为是,咱们为何就不能顺水推舟呢?倒不如看看,是咱们的钱多,还是他家的盐多。”
“哈哈哈,吴掌柜的此言有理,咱们这么多人一人收一担,也能把这两家吞的骨头都不剩,他们既然如此不识抬举,那这长安城的盐商,就少了两家。”
众人商谈完毕,三三两两的散了,几个曾被陈达请去过的彼此眼神交汇,都显得比较疑惑。
陈达不是让他们去西城看看么,前几日毛都没看出来,看来今天他们是该走上一趟了。
默默的上了马车,很是默契的都去了西城。
西城已经不似前些日子那般冷清,在若干房舍被推倒之后,几十号的苦力做工,他们将一袋袋的粗盐倒进了池子里,然后不断的搅动,再转动水车将溶解液过滤,进入第二个池子,然后再倒盐,过滤……
几个盐商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边走边推敲着其中的奥妙,可当走到最后几个池子边时,他们看到了很浅的水下,有一层白色的物质,使劲的揉了揉眼,呼吸都变得苦难了。
“这……这是细盐,上好的细盐,可为什么会在水下?”
没人回答他们这个问题,但他们意识到了不对!
……
李道宗很无耻的躺在之前刘华的位置上,优哉游哉的喝着茶,闭着眼睛很是享受。他才不管刘华一脸的便秘样,反正他是付了很大一笔银子的。
“你说倾销之后便是滞销,滞销之后是降价,这于国于民是好事,但凡是个人都能看出此举利国利民,可老夫不明白的是,你为何会把这等赚钱的手段交给老夫!”
刘华很嫌弃的看了李道宗一眼,道:“千金难买少爷我乐意,你占了便宜就偷着去笑,别再那里酸人。”
“你那解析法,真能推广?”
李道宗不死心。
“那是你们的事情,别把我和这件事扯上关系,少爷我大好的青春还有很多乐子要享受,绝对不学你一样未老先衰,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
刘华很毒蛇,可出奇的是李道宗没有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