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黎莫名打了一个冷颤,他怕得不知所措,醉了酒连往哪里躲都不知道,只是小声唤,“夫君,夫君,夫君……”
颤着,在抖。
下意识向刚刚救了他的人寻求慰藉。
尤黎蒙着盖头,看不见,他叫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一声。
“夫君在这。”
这四个字像在这一瞬间死死刻进了尤黎的心底,深入骨髓,这辈子都再也忘不掉。
尤黎迫不及待地贴上去搂抱着人,快抱上时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埋了进去。
眼泪掉了出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哭,迟钝地想起来,“夫君好像还没有掀盖头,我还看不见。”
尤敛依着他,环着人看似在哄,只是语气难辨喜怒,低低笑,“夫人,夫君不吃软,也不吃硬。”
少年潮湿的泪在他肩颈处捂出了温热的水汽,微弱不稳的呼吸声就贴在耳侧。
偏偏现在无人吃这套。
“不过盖头是该掀了。”
那柄细长的秤杆这次总算被人正经地拿在手上,探进了尤黎的盖头底下。
珠玉串碰在一起,一颗又一颗。
在深夜寂静地响起。
红盖头被挑起一角,很缓慢地露出了底下尤黎有些茫然的脸,饱满的唇缝里还携着泪珠,抿碎了往嘴里咽,一张口就带着湿黏的气,“谢谢……夫君。”
意识不清醒了还记着规矩。
最后是盖头还未被掀起就叫人落下一吻,这次亲得很深,绵长进尤黎的心底,让他飘飘忽忽地像踩在云朵上。
这种舒服感像丝线一般让人察觉不到的缓慢缠绕,让尤黎越陷越深。
抵死缠绵。
原来吃嘴巴可以这么舒服,跟之前一点也不一样,之前尤黎都很难受,要么哭得很难过,要么喘不过气。
现在他都快睡过去了。
尤黎倒在人身上,
被放开时已然昏睡。
办法还是凑效了。
翌日,尤黎一醒来就睁开眼愣愣反应了一会儿,瞬间立即坐起来掀开被子就去看自己的肚子,隔着衣服看还不行,还要彻底掀起来去看。
尤黎伸手摸了又摸,很认真地掀起衣服看自己的肚子,很小声地问,“我好像没有胖,他是不是吓我的?”
不仅没有胖,经过一晚的时间沉淀,还瘪了一些,一看就知道该填饱它了。
系统的嗓音像冰一样冷,“没有。”
尤黎莫名觉得他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你怎么了?”
系统
(),“去吃饭。”
尤黎有些迷茫,还是答应了。
有点像L和eu他们打架的时候,他被人赶到一边儿自己玩,眼睁睁看着双方互相虐杀了十几次。
他刚成亲的夫君早就不见了,昨晚好像也没跟他睡在一起,榻上的外侧是凉的。
尤黎刚踩到地下,就现一边就有洗漱的物什,铜盆里的水都是温热的。
外间也都摆好了热食。
尤黎昨晚没看见自己夫君的脸,现在想找人也找不到,他看着偌大的寝房,四处绕了一圈,确定没有人后,上上下下搜了一遍,看有没有线索。
没搜到什么,摆放都很合常理。
书房也都是该用的东西,皮影戏的道具什么,牛皮纸,宣纸,刻刀,裁剪甚至还有一些芦苇和高粱桔。
没什么活人的气息。
一切都是该摆那就摆那。
尤黎收拾好后,换了新衣就出门了,打算去找昨天怎么都找不到的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