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暮黎的嘴角弯起一个很不明显的弧度:“看来他们的保密工作做得不错。”
“不可能!”
白衣男子条件反射般维护,“一定是你弄错了,或者有贼冒充,否则……即便是修仙之人,也分身乏术。”
金暮黎嗬嗬冷笑:“你也说我是没眼光没见识的小地方人了,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若非被他觊觎丹珠追杀过,又如何识得他、并知他年龄相貌?难不成我这两日潜入过你们青云剑派、还潜入到了他修炼的地方?而潜入目的就是为了看清他的模样、好在这儿诬陷他?”
夏青檐摇摇头:“你没那么无聊,而青云剑派也没那么容易潜入。”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何况张长老乃高阶蓝灵士,若无必要,你也不可能主动招惹他,被他追得满街跑。”
金暮黎:“……”
夏青檐,你后面这句,是不是太有画面感了……
不过她并未纠正,说其实是被人家追得满林子跑,以免带出慈悲教的事。
慈悲教没急着对夜月阁动手,估计就是因为事情一点风声都没传出来,否则不会连续七日毫无动静。
张剑霆那老不要脸的虽然也算是目击者,追丢她后必会返回查看那些尸体,得知追杀铸剑山庄后人的凶手来自慈悲教,但因他自己也行为不端,且是以闭关为名偷溜下山寻找猎物,便不会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无形中保了密。
金暮黎觉得,慈悲教之所以没有急着踏平夜月阁,就是因为夜月阁未将此事透露出半点消息,显得相当识时务。
不过,该来的总会来,慈悲教此时不动手,定非打算放过夜月阁,而只是把时间推迟些而已。
否则即便他们需要事先调查救走易家兄弟俩的是谁、调查夜月阁的实力,也要不了七日之久,毕竟金副阁主这个称呼和形象,在赤墨城太容易问到了。
白衣男子皱着眉,半天未出声。
夏青檐道:“据我所知,张长老并未担任什么对外职务,下山机会极少,而他本人又不怎么爱走动,即便青云本门弟子,也很难全都认得他。所以杀人夺丹这件事,要么另有蹊跷;要么……”
她看向白衣男子,“祝秋明,我看你还是回去查清此事比较好,毕竟一个常年待在山里的人,忽然偷偷下山杀人夺丹,实在有些诡异,这其中,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缘由。”
金暮黎这才知道白衣男子的名字。
祝秋明则立即看向夏青檐:“那你是否跟我一起回去?”
夏青檐正要拒绝,那边徒弟忽然说了一句话:“师父,徒儿忽然想起一件事,当时未曾在意,此时却觉有点不对劲。”
祝秋明面对徒弟,终于又像个成熟男人,跟女人吵架的形象转眼就被纠正:“说。”
那年轻徒弟道:“师父大婚之前,徒儿有两次撞见涂师叔身穿白衣,从背后看,很像师父你的样子,徒儿眼拙,还错认过一回。”
祝秋明想了想,陡然凝眉:“在哪里看到的?”
年轻徒弟道:“一次是在白鹭湖的湖边,另一次,好像是往后山走。”
夏青檐神情骤变,一把撕下薄皮面具,露出一张极为好看又白皙的脸:“白鹭湖?后山?”
年轻徒弟被她吓一跳,哆嗦了一下,却还是补充道:“白鹭湖那次,我还看到了操满勤操师叔,她和涂师叔并肩站在湖边,不知在聊什么,我开始以为是师父,怕打扰他,就没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