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前线杀的如火如荼之时,垣护之的船队终于完成了集结,在长江之上整军待。
“垣将军,咱们这方向不对吧,不是要去梁山支援皇上吗?”
看着船队行驶的方向,沈攸之一脸不解的向垣护之问道。
“谁告诉你咱们是要去支援皇上了?”
垣护之失笑说道。“咱就说你不如你那位做镇东将军的堂叔,这个年纪还是个队正。”
听到垣护之的嘲笑,沈攸之立马气的满脸通红。
他心里一直有些记恨自己的这位堂叔,觉得他压过了自己一头,每次别人一提到他就会说他是沈庆之的堂侄,仿佛永远活在他的阴影里走不出一般。
“晚辈愚钝,还请垣将军明鉴。”
沈攸之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问道。
“看你诚心本将便实话与你,皇上一到那边稳住了王玄谟的兵权,梁山就至少可以撑到明日拂晓。后方的柳元景那边最多再有两个时辰便可以赶到,那边的战场已经不需要咱们了。”
垣护之看着沈攸之一脸的求知欲,却又有些气鼓鼓的样子失笑道。
“那咱们这是去?”
沈攸之依旧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
“你看现在吹的是什么风。”
垣护之从座中起身,打开臂膀感受着清爽的江风。
“东,东南风!将军这是要……”
沈攸之伸手感受了一下风向,突然醒悟道。
“孺子可教也。”
垣护之捻着胡须笑道。“没错,咱们直接去将叛军的船队烧他个一干二净,弄的好说不得连大营都可以给他们烧掉。”
“此番我军断了他们的后路,恐怕这场叛乱可以提前结束!”
沈攸之一脸兴奋的说道。
“是啊,打了这么久的内战,老百姓苦啊。倘若能早些解决陛下也能早点与民休息。”
垣护之看着滔滔的江水,有些神伤。
此时的梁山西垒,在尹周之的指挥下,大军开始向着长江岸边撤退。
“但愿能多撤出来一些人吧,那刘骏能过来说明他们的水军恐怕离这里也不远了,晚了咱们恐怕都要被他们包饺子。”
尹周之望着狼狈不堪的败军,一阵强烈的挫败感涌上心头。
明明就差一点点,刘寒但凡晚来一点这场战局的结果就会改写,但是理性还是让他冷静了下来,因为此时如果不撤下来后面连翻盘的机会有没有了。
“可是尹将军,咱们此番占着这么大优势,就这样回去臧将军怕是饶不了咱们。”
尹周之看了看一旁神色有些慌张的将校,失笑说道。
“你们只知道臧将军脾气不好,却不知道他也是个晓事理的人,今日这番咱们是受着皇上的令不得已强攻此处,后面刘骏突然杀出也不是咱们的意料之中,所幸主力尚在。臧将军不会太过怪罪咱们的。”
一旁将校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他们不敢赌臧质的脾气,但此时却也没了法子。倘若强行留在此处等到柳元景、垣护之这些人来便连活着的机会也没了。
可正当众人议论不停之时,却见着后方一队人马飞马赶来,领头的正是刘义宣的亲信刘谌之。
“此处是战场,刘大人有话派人过来给个言语便可,何须亲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