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欧阳伯母的说法,我这九桩婚约,还要从十枚玉佩说起。
原本的神医谷临近南疆,神医谷里有主内伤,有擅长接骨,有攻女科,有擅长金镞,总之是各有专攻。
阿爹他习的是毒经,江湖人称鬼医,擅长的就是制毒解毒,属于书禁堂。年轻时总喜欢往南疆那边跑,找一些毒虫毒草。
有一次,他遇到一个老者在卖家传的宝贝,是十枚正面一模一样青龙纹的玉佩,但是这十块玉佩若是组在一起,这背面却是一副地图。
许是江湖多宝藏传闻,又或许是少年心性。
阿爹觉得自己是无意中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宝地图,欢天喜地的花了整整一千两的银子买了下来。回程的时候鞋底磨穿了都没钱换新的。
而后又花了两年的时间将地图上的地方都摸了个遍,结果一无所获,这才歇了心思,承认自己上当,这些不过是平常的玉佩罢了。
后来阿爹遇见了阿娘,以及阿娘的一众追求者,过五关斩六将之后还有三个顽固分子搞不定。
于是阿爹心生一计,以三枚玉佩作为约定。
若是以后生的孩子性别一样,阿爹便欠对方一件事情,若是生的孩子性别不同,便作为定亲的信物,以后做个儿女亲家。
按照伯母的说法,阿娘身子不好,他们两人根本没打算生孩子,若不是七年后不巧怀上了我,这约八成是不作数的。
不过欧阳伯母也说了,那时候明眼人一看也知道阿娘是有些喜欢阿爹的,既然美人无意,得个鬼医的承诺也是好的。
倒是阿爹轻易给人承诺,是个不着调的。
后来这玉佩阿爹送的顺手,66续续的不知因何原因又给出去一。些,欧阳伯伯也曾问过阿爹都送给什么人了。阿爹心虚,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肯说。许是连他自己都记不太清。
眼见玉佩越来越少,阿娘也有了身孕,欧阳伯伯和伯母担心我一出生就让阿爹许给那些都不知姓名的人家,故而也要了一块。想着日后方便公平竞争,可谓是深谋远虑。
目前这京城其实有三块。至于剩下的在哪儿,也许我沿着金都城往南疆一路寻过去,可以有所现。
我从未如此愁过。伯母说要给我准备接风宴,早已离开。我却趴在石桌上绝望到想要揪着阿爹的衣领质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你不给我留银子,留武功秘籍,你给我留一堆婚约和人情债。
若是我想要要回这些玉佩,居然还要帮对方做一件事情才可。
许侍郎家的那块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是逍遥王的那块,说是太后当年觉得好玩,亲自问阿娘讨要的。
阿爹当时还很高兴,自己孩子都不知道在哪儿,就已经许多人争抢。
不过太后那边估计和神医谷这块一样,只不过是长辈凑热闹的玩笑话,想来要回来并不难。
难的是遗落在外的六块,我连对方姓甚名谁都不清楚,这天大地大的,我要怎么找,要上哪里找。又不是什么好事情,我还能贴个告示公开找?
我无意成亲,这盲婚哑嫁的,也绝对不能接受。
“不行,我要把这事儿给了了。把这些送出去的玉佩统统收回来。”
我拍着桌子大喊道,来日方长,先拿回金都的三块先。
我此时已经开始怀疑阿爹是不是怕我出谷知道他干的荒唐事儿,所以故意早早假装死遁,只等我自己了结清楚了再出现?
欧阳伯母知道我与上官拓和秦天垒关系好,又担心我刚刚入谷,身边也没什么熟悉的人,怕我拘束,所以将他二人安排在我隔壁的澄园。
如果是从正门走,我还要绕个几圈才能去到澄园,可是实际上,两个园子一墙之隔,我翻过墙头就到他二人的房间,若是声音大点,在我这边喊上一嗓子,他们也是听得见的。
我们已经在神医谷住了好几日了。我听说下个月的花灯节金都城会特别热闹,所以我和秦天垒还有上官拓商量,准备呆到花灯节之后再去武林大会,然后再前往南疆,看看能不能打听到更多我阿爹的消息。
欧阳伯母呢,每日都会准备许多好吃的,我当真如那掉到米缸里的小老鼠一样,天天快乐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