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赫连翊的问话,舒时越只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也不知是不喜欢,还是不难受。
清祁看了看他的脸色,似乎是好了一些。
“那今晚就把花摆在这里,好吗?”
见舒时越又点了点头。
两人这才轻轻松了口气。
他们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医学常识,知道孕早期的时候最是难熬。
而他们能做的就只有尽力给舒时越布置好周围的环境,让他能感觉好一些。
赫连翊回到床边,抬手刮了刮舒时越的鼻尖。
“干什么?”
舒时越不高兴地拂开他作乱的手,“没看见人家心情不好吗?”
清祁为他拉了拉锦被。
“既然是心情不好,那就说出来给我们听听吧,总憋在心里,只怕是会更加难受。”
舒时越今天心思忽然多了许多,几人早就看出来了,所以才特意只留两人陪他谈谈天。
赫连翊牵过舒时越的手,放在掌心握着,语气轻缓,问话却很直接。
“你不喜欢他吗?”
舒时越颤了颤眼睫,没有说话,像是想装傻混过去。
清祁则伸手在被窝里抚上舒时越的小腹,没让他逃避。
“你自从知道自己有孕开始,就没有像我们一样喜悦过,反而是很不敢、不愿相信的模样。”
“是不喜欢小孩子吗?”
被两人这么直白的,没留有一点余地地质问,舒时越忍不住嘴一瘪,就开始啪嗒啪嗒地掉眼泪。
赫连翊露出了宠溺又无奈的眼神,抬手轻轻擦了擦舒时越那张一下就哭花了的脸。
“傻瓜,你哭什么?我们又没有怪你,只是想知道一下你心里的真实想法而已。”
舒时越只呜咽一声,又转过身,将脸埋在了清祁怀里。
清祁从善如流地帮他拍着背顺气。
“其实,如果你真的接受不了也没关系,实在不喜欢,咱们就把孩子打掉,嗯?”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