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
他语气淡淡还略带着虚弱,虽说他几乎不露于人群中,但是京安城大大小小的事,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据他所知,姜家并无大事,她嫁过去的将军府也没听闻有什么要紧事。
想到这他目光一沉,那日自己被人偷袭受伤,本以为命该绝此,却不想被一个女子救起,打听后得知是姜家嫡女同姜家夫人正在寺庙里烧香拜佛,他忍住剧痛,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翻窗而进,只为留下他“厌家卫”
令牌,望日后能帮上她。
本来没存在什么别的心思,谁知回来后他脑海里便日夜出现姜雾那瘦小的身影,挥之不去。
他清楚自己是对姜雾着了魔了。
从那之后他便一边养伤一边等姜雾拿着令牌来找他。
谁知最终等来的却是她成亲的消息。
骁勇好战的沈将军莫名其妙的娶了商贾姜家的嫡女。
两个本该毫无瓜葛的人,却阴差阳错的走到一起。
他知道自己怕是再无机会了,却也忍不住期待她来找他。
就在他即将心灰意冷,想要放下对姜雾的心思时。
她来了。
她和成亲前一般无二,还是那么娇艳动人,同样也还是那么胆小有点怕他。
“我没什么事,就想着你给了我一块令牌,我也不知有什么用……还有…顺便看看你身体如何了,上次伤的那么重。”
姜雾说着在门外时就想好的话,因为心虚也不敢看傅厌的眼睛,一直紧盯着他的鼻尖。
“这块令牌是厌家卫的最高令牌,厌家卫的人个个武艺高强,几乎都会医术,你如果遇到什么麻烦,拿着这块令牌,可差遣所有厌家卫的人为你卖命。”
傅厌面无表情回答着,他压下自己眼中所有的情愫。
他并没有说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厌家卫最主要的作用,就是杀人。
只要给足够多的酬金,除了皇上,连朝廷的人都敢杀。
只不过价格昂贵,没几个人能承担的起。
他怕吓到姜雾,也就只挑了一些最基本的来说。
“我知道了,那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我用可以吗?”
姜雾没想到这个令牌竟有这么大的作用,这不完全相当于有一只暗卫可以随便自己支配吗。
但是这么重要的东西,她总归是要询问清楚。
傅厌的声音有些哑:“可以。”
“那我就先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你放心,不到紧急时刻,我是不会轻易动用的。”
姜雾又将那块沉甸甸的小令牌塞进了荷包里,笑着说道。
规整好荷包,她又想起了什么,询问道:“对了,你身体怎么样了?”
“劳烦姜小姐费心了,身体基本没什么大碍了。”
傅厌耷拉下眼皮,语气依旧冷漠,丝毫看不出对姜雾有别的兴趣。
而那句沈夫人在他嘴边绕了又绕,终究是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