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起手,白泽便突然双腿一软摔倒在地,惹得周围看热闹的一众壮奴都哈哈大笑。
这招的重点在于一个“定”
字,白泽此时浑身酸麻,使不出劲,别说志在“千里”
,怕是连“半步”
也没有了。好在摔着摔着,他的身体渐渐舒展灵活,即便是木剑,也丝毫不影响双烛剑法的挥。这令姚乌玄机大感意外,壮奴们也不敢再轻敌。
再次见到这些招式,姚乌依不禁欠起身子。
她想起了五年前曾在这里施展双烛剑法的冉烛明,也想起了彼时还是个十二岁小女孩的自己。
五年前,天虞大6西南的智戎王6忠良、胡杨王叶狂生、蛮王平不吝三位领主联手叛变,自己的父亲忠信王姚乌仓被设计杀害。祖父急怒攻心突然病倒,三叔镇西王姚乌令却趁机咄咄相逼,威胁她让出父王的领地。
就在这座恒辉城堡的堡场上,低压的黑云使得空气异常沉闷。
战死的堡内侍卫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姚乌玄机也已经倒在血泊中,生死不明。几百西兵的长矛围着她,她从未感到过如此绝望无助,但依旧倔强地不肯流泪,就那么瞪着姚乌令,宁死也不交出父亲的天虞令。
眼看着叔父的单刀高高举起,她胸中的恨意越了对死亡的恐惧拱上心头,又窜进眼睛里,仿似一把大火熊熊燃烧起来。
突然,眼中的怒火里闪过一道清冽的剑光。一柄通体鱼白的宝剑击掉了单刀,又旋回到一个十三岁男孩手中。
“烛明哥哥。”
她喃喃自语,望着那男孩骑着毛纯白的双翼独角兽从天而降。
冉烛明的头顶锃亮反光,额前有一个小小的金色独角,皮肤白皙如雪,又着一身素麻白衣,姚乌依恍惚觉得他是父王的在天之灵派来搭救自己的使者。
他紫色的嘴唇微微上扬,狭长的眼睛其神炯炯,声音虽还是童音,在此时的姚乌依听来却像恒辉城令的钟声那般高亢沉稳
“镇西王且慢!”
“我当是谁。原来是朗玛新继位的小神君啊。”
姚乌令言语轻蔑,“小神君来此有何贵干?”
“朗玛与天虞素来交好,我既称神,特来拜会达辣圣贤,却不想听闻忠信王刚刚遇害的消息。达辣圣贤身体不适,委托我前来传令。”
冉烛明举起一枚姚乌达辣的玄色天虞令,“天虞大6东北地区所有原属忠信王的封地,也就是整个恒辉领辖域,从今日起,由其独女姚乌依接掌。”
“笑话!你一个外族小神君,休得胡言。这么老远根本看不清,谁知道你那令牌是真是假!”
姚乌令豹眼圆睁,一手叉腰,另一只手伸出手指冲着冉烛明傲慢地连点数下,“姚乌依通敌叛变,害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我今日就要代兄长处置了她。小神君,这是我们天虞神族内部的事,我奉劝你少管闲事!”
“这天虞令乃是达辣圣贤亲自交予我的,岂会有假。”
“如果是真,怎不见神令使?”
“你明知故问!今日贵部神令使去了麻素处理忠信王的遗务,不过现在她已接到消息,正在赶来的路上了。同来的还有贵部军王姚乌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