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惠,”
我靠在她身上,慢慢地说“我有时也有点不安。”
“怎么了?”
惠惠问。
“我也不知道。”
我低下头想了一会,说:“可能有点患得患失吧。”
“不要紧,”
惠惠安慰说:“嗯,映映,还是得自己做事吧,时代不一样了。”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
安适的时光总是流逝得飞快,空气中的最后一丝炙热在夏天的尾声之处缓缓离开,我开始习惯早晚在裙子外披一件开襟外套,家卓终于趁着工作稍稍轻松时决定休一周的假。
“映映,”
他下班来,上楼来唤我,有些欢喜的声音。
我从房间里走出来,替他解开领带,斜睨着他笑:“二少爷,何事如此高兴?”
“唔,我渴了……”
袖扣松开,他坐到沙上,缓缓松了口气。
我转身给他倒了杯水。
家卓接过杯子喝水,然后抬眸望我,眼底晶晶亮亮,有隐约流动的笑意。
我望着他,他也笑而不语望着我,我紧望着他眸中蕴藉流溢的光采,慢慢觉得彷佛有一个小小怪兽在心底不安地翻滚躁动,我突然从地毯上跳起扑向沙,家卓迅地伸出手臂,稳稳地将我抱入了怀中。
“映映,我过两天放假,”
他声音有些低缓,带着淡淡愉悦:“你大学毕业我都没有给你庆祝,现在补上好不好?”
“真的吗?你工作没关系吗?”
“还好,我总有休假的。”
我高兴地蹭他下巴:“去哪里度假?”
他抱着我坐到沙上:“嗯,你喜欢去哪里?”
我琢磨着:“让我先想想。”
“好吧。”
他摸摸我脸颊,站起来走去浴室。
我跑进书房去。
“家卓——家卓——”
我听到外面声响,在里面唤他。
他头湿湿走进来,我将他拉到椅子上,接过他手中毛巾替他擦头。
我腾出一只手递给他一枚飞镖。
“干什么?”
家卓问。
“看见那里没有?”
我指向书柜。
“嗯。”
他顺着我手的方向,书架上一格满满的国家地理杂志。
“扔过去,扔中哪里我们就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