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一段时间警队出黑警比例偏高,一些黑警与黑恶势力勾结、联手作恶,为了谋取私利,肆无忌惮的践踏法律,滥用职权,甚至是出卖司法资源,纯粹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人们的误解也就更深了。
洪海侠详尽的抖露实情是在提醒惠丫头,现在自己的案子升级后变得更凶险,他自己也把控不到未来会怎样?
他想让她一定要考虑清楚,一旦决定同自己联手与这帮强劲的对手较劲,就等于与自己共担风险了。
面对这帮没有底线、现在还占着上风的凶恶歹徒,赢了她未必能捞到好处,输了她不但前途尽毁,很可能还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惠丫头一开始就很兴奋,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大概是有激情的人,都会受好奇心的支配吧,她满不在乎的说:“我有什么好怕的,前途?什么前途?中资公司董事长助理就是前途吗?”
洪海侠见惠丫头明显考虑得太简单。
就加重语气说:“这个程晓辉和申光荣,前几年替玩成书捞出过他犯了命案的大儿子玩庸,这次又帮玩成书捞出他犯诈骗罪的小儿子玩庸。他们早已是绑定在一起的利益共同体。他们滥用司法资源的疯狂,已经到了没有底线的地步。
说完这些话,洪海侠见惠丫头的神情也在起着变化。
由此可见,她的内心也挣扎激烈。
洪海侠也故意在这种时候说得越来越慢,他想用语给惠丫头多留些思考的时间,让她慢慢的消化压力。
洪海侠知道在这个时候,只有惠丫头自己做出的决定,才是有价值和可以付诸实施的。一切靠外力的影响让她做出的决定,都是经不起考验、很可能是脆弱的。
说不定哪一天遇到压力一下子就崩了。
世人只知道洪海侠很有女人缘,却不知道这是因为洪海侠从内心深处特别敬重女人!
他相信:“女人一旦产生了要靠自己的能力来证明自己的价值,她产生的能量就百分之百的会大过绝大多数男人!”
因此,当惠丫头问洪海侠说:“我就问你一句,你必须诚实回答:要完成你的绝地反击,我是不是真的是你这张拼图之一?”
洪海侠的回答是:“no、no、no,不是之一,是唯一!
我坦白地说,考虑再三,的确是找不到替代者,这才来找的你。”
“那好,我答应你了,同你一起干!听清楚,是同你一起干,不是帮你!”
惠丫头说。
得到了这个承诺,洪海侠立刻摸出了一张无记名卡交给惠丫头说:“这卡的号码我记下了。你随便买部廉价手机,插上这卡,从明天下午开始开机。我会找你。现在我先走。过十分钟你再出去结账。”
说完,洪海侠先行离开了茶楼。
他之所以这样谨慎,是考虑到他们的对手实在强大,连以省厅副厅长身份去代理的汪晋吉都撼不动。
甚至很可能是不敢惹。
他不知道申光荣手里握有多少“师刀令牌”
?能招来多少“天兵天将”
?
他只知道,他与惠丫头联手这件事,绝对不能生任何意外。
回到邹三哥家,洪海侠千恩万谢的对邹三哥夫妇说了很多感激的话。
然后在不舍中离开了。
临行时他很慎重的答应邹三哥夫妇说:“等我的事情一了,第一时间回家来睡大觉。”
邹三哥什么话都没说,一直在喝闷酒。
三嫂倒是说了:“海侠弟弟,我相信你是好人必定有好报!”
午夜12点准时,部队的无牌车开进了区府宿舍大院。这是洪海侠找的新藏匿地派来接他的车。
洪海侠给自己找的新藏匿地点,是陵江驻军的羁押室。
他与蓉城战区军检的魏将军是至交。以曾经在滇省军供站干过的经历,借战区军检已经立案抓捕了、原滇省军区物资供应站调配处长,洪海侠与这处长曾有过共事,愿意当污点证人,需要保护性关押。
战区军检走完了程序,直接就近把洪海侠暂押在陵江驻军羁押室。
由于他是蓉城战区军检秘密关押的人,在陵江就只有代号,除了按军检的安排好吃好喝的供着,陵江部队保卫处还啥都管不了。
洪海侠除了不能走出那个有宪兵看守的小院,真正的是百分之百的安全了。
在魏将军的特别关照下,洪海侠从羁押室通过军线打出的第一个电话是找榕省的大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