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妙然的小脑袋微微一歪立刻被风长隐掰正。
直到传来轻轻的咳嗽声,虞妙然刚想望过去,脑壳就大掌按住转过脸,手中被塞了一块干净的方帕,听到风长隐同她说擦干净。
她哦了一声乖乖擦拭自己沾着鼻血的手指。
而床榻上苏醒的年轻男人茫然坐起身,先是惊奇自己的屋子怎么出现一个冷漠的道士和一个背过身的小姑娘?
小姑娘?
他迷茫的眼神开始变得浑浊,低头看着床榻边有个更成熟诱人的少女,一把扯过少女的头逼着她抬起羞红的脸,俯首凑近少女的唇……
但是背过身的虞妙然清楚透过镜子看到那帐中少年俯身嘴咬着榻下仰着面的少女,层层纱幔垂落遮住大半雪白身影。
而他们在床沿边忘我地……啃着彼此的唇舌?
啧啧地响……大概就像她啃又香又嫩的爪子?
虞妙然捏着风长隐带着清香的巾帕,瞪大眼瞳盯着镜子中,美丽的小姐姐手臂挽着少年的后颈,然后……小姐姐被带起身,长发披肩正跪在脚踏,然后那少年也是正跪在在软帐内……吧?
待她眨眼想再看清楚点时,看到小姐姐被按住后脑勺似乎在那个位置埋头!
虞妙然的眼睛就被蒙住了!
所以到底在发生什么!
风长隐面色极其不好,他记得方才这镜子不是在这个位置。
他将虞妙然推出去让她出去等他处理好。
虞妙然一脸懵地出来,脑海中的最后一个画面还是小姐姐柔弱跪在少年面前的背影……
外间焦急等着中年夫妇迎上来询问,虞妙然一无所知,但她可以肯定镜子原本摆放位置不是在那个位置。
过了好久风长隐才出来,说是暂时稳住还需要仔细观测,并且他要走了那面穿衣镜。
中年夫妇感激涕零。
*
傍晚时分,先前那位美丽的小姐姐娉婷袅袅拎着食盒,说是感谢风长隐救了她一命。
她自言是那少年的贴身婢女,自从少年发病,她已经很久没有踏出房门。
小姐姐眉眼羞怯怯地看着风长隐,余光瞥见虞妙然直勾勾地盯着他,捏着帕子娇羞一笑,笑得虞妙然脸蛋微红。
娉婷袅娜媚眼含春,一颦一笑皆勾人。
在山上长大的虞妙然从未见过这种类型的姑娘,她感觉她的心都要被勾走了。
心脏砰砰跳……
一直等小姐姐袅娜的身影消失,虞妙然还恋恋不舍,直到她眼皮底下忽然出现一块已经非常眼熟的巾帕。
巾帕上绣着有她喜欢的小兔子,是虞妙然非要绣上去。
当然不是她绣的,是针脚整齐针线功夫好的风长隐绣的。
其实,当时她只要一块,后来风长隐所有巾帕都绣有兔子暗纹。
虞妙然愣了愣,下意识擦擦自己的鼻子,没有流鼻血啊……
她眼神询问风长隐,风长隐抿唇,语气似乎不太好,“擦擦你的口水。”
哈?
也没有啊,虞妙然听话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她闭着眼睛凑过去,“没有呀?小师父你再看看?”
她突然凑到眼前,白里透红的娃娃脸放大近在咫尺,风长隐眼睫闪动仓惶起身,只留下句自己照镜子匆匆离开。
虞妙然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脸蛋,望着小师父消失的背影,觉得他很莫名其妙。
*
晚间,虞妙然又收到好几张风长隐送的符纸,她不甚在意对镜拆头饰散发。
握着象牙梳仔仔细细梳着自己浓密漂亮的长发。
忽然感觉打磨光滑的铜镜如被风吹过的湖面,似活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