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月白握紧了拳头,怒火中烧。仙门百家惨死的情债,莫名其妙的指责,都是冲着墨流觞而来。而詹家小儿,亦是其中的棋子!他连带怀疑起了萧书来。
震怒被压制,他好想找人说说话,可这世间,竟没有人值得信任。
他站在玉潭边直到夜幕降临,如行尸走肉般回到卧室,思量着下一步的计划。他想将怀里的小泥狗掏出,因为精神恍惚,小泥狗从手上滑落。他心狂跳不止接住了差点落到地上的小泥狗,害怕失去的恐慌顺着心脉爬到脑中,又蔓延至四肢百骸。
詹月白的情绪瞬间崩溃,跪到地上失声痛哭。
“师尊,你对这个世界真的没有眷念吗?”
他哽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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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殿之上,萧书拿出从墨流觞身上顺走的储物囊打开,看着空中已经变成血红色的黑珍珠若有所思。
“师尊,詹月白回去了。”
白芷在殿外轻轻提醒萧书。
“嗯,你也退下吧。”
“是,师尊。”
萧书再次去往玉潭,将冰棺唤了出来。血红色的黑珍珠与棺内之人起了反应,出红色的光芒。
“浮华宫的镇宫之宝噬魂珠,玉姬真的是痴心一片。”
萧书垂下眼睑,结了法阵将噬魂珠上的魂力传进玉棺之中。
“对不起师弟,我只是一时冲动,顺水推舟,没想杀你。”
冰棺之人手指动了动,又陷入安静。
“你为何不愿意醒来?是恨我吗。。。。。。”
清风吹来叹息,无人应答。萧书再次将冰棺封上,沉进潭底。
全能真教自墨流觞死后,又在萧书的管理下恢复了以往的生机,甚至直接成为三界之。
热热闹闹的全能真教,让詹月白很不适应。他依旧作为墨流觞的唯一弟子留在全能真教中,但大家都对他尊敬有加,地位仅次于白芷。玉姬自那以后再也联系不上,因为浮华宫将她软禁了起来。
筑基以后,詹月白辗转人间,一边历练一边搜寻墨流觞的残魂,始终一无所获。
思念如野草,每到夜里疯狂生长。与深夜孤苦相陪的,唯有一只小泥狗。
他回过京华城詹家,詹启大摆筵席庆祝家中出了一位英雄。当夜,詹月白被告知生母是詹启难产死去的妹妹。对于詹月白的生父,他们也不知情。
“这是吾妹留下之物,既然你都知道真相了,这里面或许有你生父的信息。”
詹月白攥着手里的木盒,并没有打开,收进储物囊中。既然师尊封住了他的魔族血脉,那就不要再跟魔族牵扯上任何关系。
除此之外,他也调查清楚了当年三界围剿的真相。那些墨流觞拒绝的情债,部分走火入魔,部分被当作家族之耻秘密处死,还有部分离家出走毫无音讯,跟墨流觞一点关系都没有。各大门派串通一气就是为了要致墨流觞于死地。
只是他无法确定谁给他下的傀儡种,如果事情进展顺利,詹月白取得墨流觞信任,会在墨流觞力竭之时结束他的性命。而墨流觞正好被心魔所影响,自寻了死路,便被当作是詹月白的功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