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流觞将手收进袖子,隐去手上刚无意中碰到他腰的温热触感,微微眯了眯眼睛。
小林赶紧过来给墨流觞换上的杯子。
詹月白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慌乱地喝下杯里的酒,因为喝太急呛着了,不停咳嗽。微红的脸此刻涨的通红。
墨流觞突然笑出了声,还从来没见过詹月白这副纯情小男生的害羞模样。不是见多识广吗,怎么这种程度就不行了。
这人怎么可能是师尊!詹月白觉得自己真的是魔怔了,居然用这种方法试探。他恼羞成怒,直接起身离开。
墨流觞在人走后,饮了一大口酒,他的手在酒杯上轻轻摩挲着。
他突然在想,詹月白要是知道自己其实是他的师尊,也会这样吗?他似乎在外人面前更加自在,怎么在师尊面前唯唯诺诺那么拘谨。真的是因为愧疚对他师尊动了手?看来还是得找个机会跟他解释清楚。
不过,如果跟他不是师徒而是朋友,或许更能了解他在想什么,以及方便知道他行踪了。
詹月白去而复返,再次落座已经看不出来窘迫。他手里拿着两个陶罐,递给墨流觞一个。
“极乐坊的甜羹。”
墨流觞接过来看了看,是鲜奶炖蛋。他舀了一勺,正准备开动。
“兄台不怕我下毒?”
“在下手无缚鸡之力,詹公子修为了得。若是要灭口,又何须多此一举。”
詹月白觉得这人很有意思,将手放到面前桌上支着脑袋看向他。
“兄台如何称呼?”
“梧羽,梧桐的梧,羽毛的羽。”
墨流觞回答完,将勺子放入口中。甜度正好,入口即化。他的眼睛微微瞪大,又多舀了几勺。
詹月白突然凑近,伸出指尖就快碰到他脸,墨流觞反应迅地用勺子挡住他的动作。
“我记得某人说过不感兴。”
詹月白面不改色地指了指嘴角:“梧兄,沾上了。”
墨流觞以为詹月白是要检查自己脸上的马甲,反应过激了些,此刻只好淡淡回了声“多谢”
,然后擦了擦嘴角。
詹月白突然轻笑一声,拿起了自己那罐甜羹。
不知不觉就吃完了,墨流觞意犹未尽地舔舔唇。正好舞蹈也结束,墨流觞将罐子放了回去。
“时候不早,在下该回去了。”
墨流觞伸手想掏储物囊,突然想起来储物囊詹月白是认识的,动作僵在了空中。
詹月白心不在焉地搅动着手里的勺子:“相逢既是缘,梧兄不用破费。请有缘人欣赏舞蹈和吃甜点,詹某还是很乐意的。毕竟梧兄也是美人。”
墨流觞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再推脱。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张嘴就是这么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