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她应了一声。
淮月面上淡淡,好似对一切早有预料。
当然有预料。
削职的圣旨就是她进宫去求的。
当初皇帝同意下旨赐婚本来是想利用驸马爷不能参政的规矩束缚住叶羽忱。
偏原主被爱情冲昏头脑。
太过急于向叶羽忱表态,三番四次求皇帝允他入仕途。
若不是她那般不要颜面为他求职。
皇帝怎么肯同意。
现如今她这个“恋爱脑”
能想得开,皇帝自然会应允。
何况二人和离之后,难免传出些风言风语。
只不过那些风言风语,起初都是针对淮月,明里暗里将责任推卸到她的身上。
更有甚者说她本就嚣张跋扈,看似清冷如玉实则风流成性,曾以招募幕僚为由在公主府里豢养男宠,叶羽忱多次劝阻无效才提出的和离。
消息很快就通过纤凝的嘴巴传到淮月耳朵里。
她问过沧灵才知道。
这些消息都是凤婠传出去的。
淮月便顺水推舟。
收买了说书先生,将事情真相添油加醋说与旁人听。
后来有人发现叶羽忱已与淮月和离却还常常出入各大店铺豪掷千金购置女子的华服和金银珠宝。
有人亲眼看到凤婠与叶羽忱同坐马车进进出出。
还有人认出叶羽忱身边那位女子正是前些时日销声匿迹的长安花魁……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传遍了整个长安城。
不知何时,风向就变了。
那些原本唾弃淮月的人开始议论起了叶羽忱乃至他背后的叶家。
毕竟他和凤婠那是有人亲眼见到、板上钉钉的事。
至于公主府的男宠,就不得而知了。
等到事情闹大。
她才进宫觐见,求皇帝罢了叶羽忱的官职。
如此一来,叶家也没脸多说什么。
一石二鸟。
忽然——
“禀告公主殿下,叶羽忱求见。”
一个侍卫匆忙赶了过来。
淮月垂下眸,兀自拈起一枝桂花,放下鼻下嗅了嗅,语调清冷没有起伏:“不见。”
叶羽忱此刻来见。
必然是听说了她进宫的事找茬来的。
“可是叶羽忱在门口闹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