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新加坡。
shangri-Lahote1singapore是这个国家最负盛名的酒店之一,它坐落在占地15英亩、修剪整齐的花园内,极受游客的青睐。而在其中一间装饰豪华的客房内,一个男人坐在豪华的真皮沙上正在饮用着一杯如血的红酒,而他的对面,坐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女孩画着长长的红色眼影,像极了浮世绘之中描绘的某些妖精。
“所以,我们的好13号被人雇佣了?”
男人放下酒杯,嘴角露出一丝浅笑。
“是的,我已经派人去查过了,那个叫罗纳德·唐的家伙,也就是我们的13号,在一个半月之前被猎人网站一个名叫‘牧者’的家伙雇佣去探索罗布泊了,大致费用是6o万美金,为期五个月。”
女孩回答到,这一次的任务可以说是相当的不利,因为老板计划中关键的一环被某个人给取走了,以至于整个计划都有些难以进行下去了。
“看来我们的演员还是很有想法的,他想要通过这样的手段,来改变‘命运’。”
老板再度端起杯子,轻轻摇晃杯中如同鲜血般的酒,他似乎并不担心自己的计划会因此而受到破坏。
“可命运那种东西,如果不付出什么,真的能如此轻易的改变吗?”
酒德麻衣身体微微前倾,从她认识这个男人起,这个男人就在编织一张命运的大网,为的就是将某个人束缚其中。可这才刚刚开始,这张网就已经有些编织不下去了。
“不要这么说,麻衣。命运这种东西,生来就是要被反抗的。反抗的动作愈激烈,这场戏也就愈精彩啊。”
“是,老板。”
酒德麻衣凛然挺直了腰,这个男人的话永远都是这样的富含哲理,就像是柏拉图或者亚里士多德坐在你面前一样。
“三峡是我们已经准备好的舞台,如果他们不乐意去的话我不介意送他们一程。恩曦已经在安排了,你只管跳过这一步就是。”
老板淡淡的说,随即将那杯中酒一饮而尽。
“尽管去做吧,就算是‘牧者’,在某种意义上老说也是我们的人啊,毕竟我们有着同样的目标不是吗?”
没时间去理会又在想赚钱点子的芬格尔,路明非现在还是比较担心老唐去哪里了。大致计算了一下时区后,路明非编辑了一条消息了过去。
路明非一分一秒的等待着,那个熊猫头像却始终没有亮起,这让路明非很是担心。就在他准备动用白芷柔白家的力量搜寻这位龙王级别的人物时,那头像闪动起来。
“放心,我已经到西安了,这里很漂亮,我还看了兵马俑顺带买了纪念品还吃了肉夹馍。”
老唐的回答让路明非感到一丝的心安,到时候把这家伙弄到罗布泊沙漠里待几个月,等这件事前前后后结束了再把他放出来,只要错过这个时间应该就没事了吧?这是路明非的想法,可他隐隐之间有些不安。
他可以放过老唐,可学院会放过老唐吗?那些背后的人又会放过他吗?路明非不知道,但他已经尽他所能去解救这位老友了。他总归是缺乏力量亲自去做这件事的,所依赖的不过是小魔鬼派给他的白家罢了。
在得知老唐无恙后路明非朦胧之中就要睡去,却不知在学院论坛内关于他的讨论却逐渐多了起来。
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他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做,忘记做小抄了。于是在被芬格尔坑了一千美元后,睡意全无的路明非在纸上开始画着钥匙扣一样的韩文,该死这种事情怎么能忘。
老唐从公交车上下来,看着密密麻麻的路牌整个人都陷入了混乱之中。在猎人网站里,他确实是个极好的猎人,甚至能凭借特殊的体质吓退不少邪魔外道,可问题是他是个路痴啊。
好在这家伙生的一副华人面孔,在站牌下显得也不是那么的扎眼,只是这趟公交是某条路线的末班,几乎设置在了荒无人烟的地方,这让他想找人问路都很难。
因此于他而言最好的选择只能是在原路返回了,就在他走到对面站牌时,一辆观光巴士停在了他面前。
他抬起头向车窗看去,里面居然坐着整整一车的蓝眼睛各色头的外国人,那司机见他一人在这里等车,也停下了车。
“ohmygod,总算找到亲人了。”
这家伙想都没想径直上了车,随即用一口流利的英语和早已经准备好的证件向司机导游和全车乘客证明了自己是外国人。
接下来一切就好说了,随手补了个票之后他就坐在导游身边和导游聊了起来。原来这是一个来自大洋彼岸的观光团,他们已经浏览了这个国家的许多城市。而他们的最终站是敦煌。
听到这个老唐顿时猛的一拍大腿,这可不是巧了么,按照路明非给的路线他最后中转的一站也是敦煌。考虑到自己的路痴问题,他毫不犹豫的买了一张全程票,价格居然出奇的很便宜。
导游解释道他们要去的城市已经没剩下几个了,这个时候买票的人少之又少,价格自然高不到哪里去。
“所以您的目的是敦煌?”
导游有意无意的问到,老唐则是含糊其辞的说道:“差不多,差不多就是那里。那可是一个美丽的奇迹之地啊。”
“是挺美丽的地方,不过我们可能接下来还要去几个城市,大概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您会介意吗?”
导游彬彬有礼的问到,鸭舌帽的倒影遮住了他的脸。
“一个月啊,我好像时间还很长来着,不介意不介意,完全不介意好吧。”
大致计算了一下时间,老唐回答到。
“嗯,那就好,我们下一站是一座南方的城市,您也可以感受一下沿途的美景。这是一个美丽而又古老的国度啊。”
导游的话让老唐想起来这次任务要寻找的东西,于是他从包里翻出了那张略显模糊的黑白照片。那好像是一个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