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但我要求很高,不想以后和喻文卿在哪个饭局上碰面,现任差太多,很丢人的。”
“知道了。”
姐妹说,“我们阳总的条件摆在这儿嘛。正好有两个给你瞧瞧。一个35岁,华尔街工作八年,被高薪请回来担任XX公司的CFO,你要跟他交往,圈子还能在往上走一层;一个28岁,工作当然没有前一个好,但也在知名的设计师事务所,年薪八十万,关键长得好身材好,颜值绝对不输喻文卿,小狼狗那一类的。”
“照片。”
因为倒时差的关系,阳少君半夜没睡,翻来覆去地看那两个男士的资料,想着先约谁好。就这个时候,收到周文菲的微信。
“君姐,你帮帮我,我想离开这儿。”
看着这条信息,阳少君彻底失眠。第二天去公馆,她才知道周文菲流产,还闹了一次自杀未遂。
她问:“你想好离开他,去哪儿吗?你愿意回宿舍吗?”
周文菲摇摇头。阳少君想,抑郁症也不适合呆在宿舍,需要在家人身边,因此再问:“那你和你妈联系了?她知道你的病吗?”
周文菲再摇头。
“既然你什么都没想好,那就暂时呆在公馆。等你想清楚了……”
“君姐,我呆不下去了。本来我就不想来公馆住,有个晚上我做梦,看见婧姐就在我脸的上方看着我。不是婧姐看着我,就是喻文卿在监视我。他在家里安摄像头,摄像头看不见的地方,就要姜护士跟在我后面。他还监控我的手机,你知道那个软件有多可怕?不仅能看我的聊天内容,相册,还能远程打开麦克风,无论我在哪儿,都能监听我和人说话……”
阳少君皱眉,以为周文菲的病情严重到了开始妄想,去向喻文卿求证,后者沉默铁青的脸色更让她吃惊。
“文卿,你真这么做了?我知道你很担心很焦虑,但你这样让她感觉不到一点的自由和自主,不是让她的精神更崩溃?”
喻文卿根本听不进去:“那你有什么方法可以完全地避免她再次自杀,这种事情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阳少君定定看着他:“她现在都想离开你了。”
“想她一直都想,走——不可能。”
喻文卿不给一点可商量的余地。
阳少君有些难过,以喻文卿今日的能力地位,还能瞎子似的一头栽进爱情的河流里去。她想了半天,拨通了在通讯录里躺了很多年的手机号码。
接通了,那边也很意外。十年不换手机号码的人,都是很长情的人。
姚婧比阳少君更震惊。
她以为喻文卿了却两桩心头大事——她和公司上市,接下来该和周文菲卿卿我我在公馆里度过每一天。一想到这,她心里是失衡的。
所幸JC市场部的工作忙碌,没有给她太多的时间去想,去嫉妒。
甚至于,工作让她更快速地从这段情感里抽身出来。她还想过,既然对喻文卿都能做到“只念恩情不计埋怨”
,何不再大度一点,和周文菲也打个电话聊开,然后不计前嫌。
但黄惠南说,看到有女人靠近喻文卿就泼酒,知道你要和喻文卿一起路演就摔断腿,这哪是情绪不好,这是——作。这么作,全是因为喻文卿宠到没边了,你还要去握手言欢,我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女儿,不如插把刀在我心头好了。
算了,再当姐妹也是难了。姚婧后来也就不再想这件事。
这时听阳少君说起,心直往下沉,又下意识想推卸责任:“找我?我能做什么?该带妙妙去看心理医生呀,喻文卿呢?”
“一直在看医生,没什么好转,倒是把喻文卿也折磨得有点不正常。他现在恨不得一天24小时都监控妙妙,生怕妙妙离开他,或是去轻生。”
阳少君吐道,“他们得分开一段时间。”
“妙妙这个样子能离开他吗?”
姚婧表示怀疑。
“你以为是妙妙离不开?反过来了,妙妙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求我帮她。但是喻文卿不肯松手,我不找你,还能找谁?没人比你更有能力分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