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漪洛半推半就的带他回了家,两人生怕太扎眼落人口实,便一头扎进巷子里弯弯绕绕走了许久。
从柳宅后门进入,便是柳漪洛的屋子。有了庇护之所,谢历城展露本性,开始不老实的动手动脚。
原本心里好设置了防线,不曾想一杯茶下肚后,思绪开始混乱……
正好遂了她的愿。
事了后,柳漪洛衣衫不整,坐在妆台上一声不吭的垂泪。
谢历城也糊涂,不知事情怎会展至此,转念一想,如今他已有正妻,软磨硬泡的抬个小妾进门,应该不会有太大难度,心下稍宽。
忽尔,猛地想到了什么,目光在月白的被褥上巡梭一遍,看到印在上头的殷红一点,一颗心稳妥的归回原位。
“我回去和母亲商量商量,你莫哭,我明日再来找你。”
柳漪洛眨着雾气朦胧的双眼,身上的衣裳松垮垮的,连脖颈处都布满了红痕,周身透着一股支离破碎的美感,好似致命的毒药,谢历城喉头滚动,按在她肩上的手禁不住用力。
柳漪洛嘶了一声,眼眸微垂,眼角还有一抹浅红,盈盈弱弱的好不勾人。
谢历城躬身笼下一片黑色的暗影,目光染着浓郁的欲念,头一低,含住她丰盈的唇瓣……
若说昨夜是酒精和药物起的作用,可现下确确实实是他自己心念所致,情绪来得浓烈而清晰。
*
寒月初生,莹白盛雪。
未免自己在吴氏面前落下风,谢历城刻意喝了一壶桂花酒,想借着酒胆逞能。
怎料见了吴氏嘴皮子哆嗦,却还是硬着头皮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吴氏哪里听得进去,一心以为谢历城被狐媚子勾引,并非他自己本心。
可这话在旁人面前是如何都站不住脚的,谢历城若是不甘愿,难不成是女方霸王硬上弓?
谢历城被整懵了,“儿子已是弱冠之年,母亲还如此管束,连娶个心仪的女子为妾都不能做主,儿子活着实在窝囊。”
张婆子见状,连忙打圆场,“谁家公子不是三妻四妾,何况咋们家少爷事业有成,娶个妾也不妨事儿,老夫人何必动怒伤了和气。”
“谁都可以,那唱小曲的就是不行。”
吴氏横了横眼,将茶杯狠狠往地上一掷。
屋子里的氛围像笼着一层冰霜,随时有皲裂的可能。
谢历城心里被压制的小人,一鼓作气的钻了出来,他恼道,“儿子偏是要娶,母亲若是不允,待你百年后,儿子照样可以娶她进门,倘若洛娘怀了生孕子嗣流落在外,日后不晓得会不会认你这个奶奶。”
提到子嗣一事,吴氏有些偃旗息鼓。
可一想到亲儿子为了一个唱曲儿的顶撞自己,心里怄着一口气难以下咽。
“反了,你个不孝子!”
紧接着瓷器碎裂的声音在落秋苑响起,乒乒乓乓的好不热闹。
……
这场焦灼的闹剧并未僵持多久,谢历城震袍离开后,吴氏的哀嚎声几乎在后半夜才平息。
灵犀苑挨着落秋苑,将里头的吵闹声听得真真的。
眉香知一半不知一半,好奇心使然,“要不,奴婢去瞧瞧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