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喀上一次被自己家人打成重伤的样子还历历在目,没有自己的保护,她该怎么办?
也怪自己傻,相信什么自己隐忍会给对方带来安全这种狗屁的理论。
从这一刻起,他绝不会再压抑自己。
在喀什家族附近潜伏了几日,輒轧终于听到了有用的消息。
“将那个死丫头关在山洞里,不出一个月她就会死。”
“她一死,我们就能向族长交差了。”
“没错,她害的我们差点成为巫族的罪人。”
“也不知道有什么魅力,竟然让輒轧少爷对她这么死心塌地。”
“.”
山洞!
娜喀被关在山洞里。
听到这些消息,輒轧连忙去找她,甚至都没空收拾这些恶心的人。
巫族的山就那两三座,最有可能有山洞的,就是巫山,也就是两人曾经在上面赏月谈心的那座山。
可是那座山实在太大了,輒轧爬了一天,沿着两人曾经上山下山的路来回走了无数遍。
最后在半山腰最隐蔽的大树后找到了一个洞口。
“娜喀!”
輒轧找到人的时候,他的胸口仿佛被千刀万剐一般,久久愣在原地不敢动。
湿冷的山洞里,少女瘦弱的身影蜷缩在地上,脸色紫,头凌乱,浑身抖得不成样子。
她神智有些模糊,看见輒轧来,似乎也认不出他。
“不要,不要打我!”
男孩轻轻靠近,看着满身伤口的她不知该从何下手。
“娜喀对不起,我来晚了。”
眼泪无声的滑落,此时此刻他说什么似乎都太苍白。
“不要打我,我不想结婚,求求你们了,让我见见輒轧。”
女人神志不清的言语,就像一把利刃,插进了輒轧的心里,血流成河。
他脱下女人将女人包裹,紧紧的抱在怀里。
“是我的错,我害了你。”
如果不是自己的冲动,她或许日子会过的难一点,却不至于差点丢掉性命。
在没有能力保护一个人的时候,他的爱,终究会成为沉重的负担。
仰起头,一丝阳光落在满是泪痕的脸上,仿佛脆弱得犹如严冬屋檐下垂挂的冰凌,用手轻轻一荡,便会啪的一声,摔个粉碎。
辄劜在树林深处搭起了一个竹屋,将娜喀安置在那里,又制造了一个假的人放在山洞混淆视听。
就这样,娜喀得到了暂时的安宁,且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
从那以后,辄劜仿佛变了一个人。
“总觉得少爷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