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做的隐密,却不知道她早就被贾瑚给察觉了。
贾瑚本来不过是本着研究的精神,好奇来瞧瞧古人晒妆流程,不过万没想到,倒是先见到了喜儿鬼鬼祟祟的到处塞东西,当然,喜儿的动作极为隐密,不过她头上的颜文字早就出卖她了。
贾瑚摸摸下巴,总觉得这内情不单纯啊。
因着邢德全年幼,邢馨出嫁时是被邢忠给背上花轿,不过邢忠身子虚弱,走到一半时,手脚无力,两人顿时狠狠的摔在地上。
邢馨重重地跌落在地上,瞬间腰间一阵生疼,就连邢忠跌的狠了,两人在地上跌做一团,哼哼哼唧唧的直叫疼。
&1dquo;哎啊!”媒婆惊道&1dquo;这娘脚落地,这可是不吉利的啊。大少爷,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邢何氏连忙扶起邢忠,见媒婆一个劲的怪着自家丈夫,狠狠地瞪媒婆一眼,嗔道&1dquo;你没瞧见大爷也疼的厉害吗?”
接着她半自言自语的低声道&1dquo;不过是个妾吗,就她这么多规矩。”
当她不知道吗,大姑娘说好点是二房平妻,说不好听不过是个贵妾吧了,还正经的当成婚礼操办,一家子为了她累了好几天不说,还害得大爷摔了一跤。
媒婆不悦道&1dquo;怎么说是妾呢,贵府大姑娘可是贾老太君亲口说的平妻,要正正经经上族谱的。”
一提到荣国府,邢何氏也不敢多说了,不过嘟嘟嚷嚷的含糊不清的骂人。
&1dquo;好了!”邢忠缓过气来,陪笑道&1dquo;也是我身子虚了点,脚步不稳,下次不会了。”
&1dquo;这&he11ip;&he11ip;”媒婆瞧了一眼邢忠,无奈的点了点头,&1dquo;大少爷这次且小心点。”
虽说是意外,不过她总觉得大少爷这一摔也未免太巧了些。
排除了方才上轿时的意外,媒婆一路上提心吊胆着,也不知是否是误了吉时之故,这一路上大小事情不断,先是喜轿路上碰到一对夫妻吵架,这送亲路上遇到夫妻吵架,本就不吉不说,还生生耽误了吉时。
这也罢了,邢大姑娘踩瓦片的时候,瓦片不知怎么了,怎么踩都踩不破,大伙顿时尴尬了起来,这踩瓦片的意思很多了,各家各地不同,不过京里流行的是暗指娘为完璧之身的含意,邢大姑娘踩不破瓦片,这&he11ip;&he11ip;
对此,贾瑚表示,这可他好不容易让人弄来的树脂瓦,邢夫人要能踩的破的话,算他输。
别以为树脂是现代的产品,早在公元前的巴比伦人便知道使用沥青铺地,而印度更是产虫胶大国,考古时为了保护脆弱的骨头,天然树脂是他们最常用的加固剂,对于树脂的运用,他可以说是出神入化了,弄出区区一个树脂瓦算不得什么。
当然,会踩不出主要是因为邢馨心虚,要是踩的久,还是会破的。
媒婆干了大半辈子的媒婆,还是头一回碰到这种情况,最后还是下人换了片瓦,这才勉强过了去。
没想到瓦片这关过了,过火盆时又闹起幺蛾子了。
过火盆时,火盆内突然火焰翻腾,险些烧到了大姑娘,偏生就在大伙惊慌失措,急着要去灭火的那一瞬间,火焰又收了回去,然后就这样熄了!!!
没错,熄了!真真正正的熄了。看着这火盆,媒婆都傻眼了。
虽说为避免烧着妇,这火盆里的碳绝对不会多放,可这么巧,妇还没过去,火盆的火就熄了,她还是第一次碰到。
对此,贾瑚表示,有一种火叫回火,也就是所谓的二次燃烧,不过技术性太高,小孩子不要学。
媒婆都私底下暗自嘀咕,这邢大姑娘是不是真有什么问题,要不怎么会一次、两次的出问题,而此时心里有鬼的邢馨早就吓的腿都软了。
好不容易,媒婆总算将娘送进了荣国府东院若墅堂中,这一路上过五关斩六将,可比她以往接的好些案子都要累得多。
不只是她,就连邢馨都有些惊魂未定,再连想到自己清白已失,便不免有些惴惴不安。
邢馨本以为会跟前世一般,直接到荣禧堂拜堂,万没想到媒婆却直接把她往若墅堂里一送。
邢馨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1dquo;媒婆,怎么不去拜堂?”
娘一进门应该是先拜堂才是,直接送进房里像什么样?她可是荣国府的正经当家太太,又不是什么妾,怎么能胡乱把她往屋里一送,便就了事了呢?
可惜王嬷嬷去下药了,不在她身旁,不然让王嬷嬷去打听一下也好。
媒婆尴尬了片刻,最后才低声道&1dquo;方才荣国府那儿派人来说,先把姑娘送到若墅堂里。”
&1dquo;那之后呢?”邢馨追问道&1dquo;何时拜堂?”
媒婆那敢说话,她心下明白,荣国府这态度分明是把邢家大姑娘当妾来对待了。
邢馨气的直打颤,怒道&1dquo;我可是荣国府名媒正娶的二房!”
媒婆陪笑道&1dquo;大姑娘稍等,我去打听打听。”
虽说是打听,但媒婆一离开喜房,领了赏钱,便就急急忙忙的溜了。
媒婆暗道晦气,这荣国府着实古怪,当初贾老太君明明说了要正正经经的大办,而现在又让人说悄悄迎进房就好,这妻不妻、妾不妾的,也不知道荣国府搞什么鬼。
她隐约听说这贾老国公和贾大老爷坚持不拜堂,把邢大姑娘送进房即可,贾老太君虽是反对,奈何这事是贾老国公定下的,最后也只能随了他们父子两的心思,以妾礼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