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燕庭揭过这篇:“好,听你安排。”
任树道:“那我再安排一下,拍摄的时候你陪我一起盯戏,有问题直接讲,镜头后面咱们不分彼此。”
瞿燕庭说:“都听任导的。”
任树已经吃完了:“我得去开工了,你有事就吩咐小张。”
“好。”
瞿燕庭说,“辛苦了。”
任树拎上包起身,走到门后,握住门把手却没立刻拧开。
他回头看向瞿燕庭,迟疑一会儿,忽然轻声地说:“哥们儿,你说改分镜,是不是想体验一下当导演的感觉?”
瞿燕庭说:“为什么这么问?”
任树回答:“大二那年你导的短片拿一等奖,领奖的时候你说,做导演是你的梦想。”
瞿燕庭笑笑:“场面话罢了,这你也信。”
任树也乐了,拧开门说:“亏我一直记得,走了啊。”
门关上,房中趋于安静。瞿燕庭没碰三明治和咖啡,拿起导演的工作台本,用吃早餐的时间细细翻看。
陡地,天花板上传来“刺啦”
一声。
楼上2o1是造型室,6文做完妆,起身时椅子腿在地板上摩擦出刺耳的一声。他进里间换衣服,平价的运动裤和帽衫,是叶小武的装扮。
孙小剑进来伺候,脸色和6文昨晚从包厢出来时一样,内分泌严重失调。因为他已知瞿燕庭的真身,以及6文的各项魔幻操作。
脱掉外衣,6文光着膀子抖搂帽衫:“不是跟你说了么,我道歉了,瞿老师不会计较。”
孙小剑的心情经历了大难临头、有惊无险、提心吊胆、杞人忧天,目前变幻成力挽狂澜。
他说:“不计较就够了?原本的目标是让瞿编欣赏你。”
6文说:“就不应该定这么宏伟的目标。”
孙小剑愁道:“虽然开局不利,但一切刚刚开始。你认真拍戏,千万不能再出幺蛾子了,必须一点点挽回瞿编对你的印象。”
“我懂。”
6文开始脱裤子。
孙小剑道:“你懂个屁。除此之外,你见到瞿编一定要态度尊敬、笑容可爱,没事多献殷勤。时刻谨记,你是需要抱大腿的十八线,别摆富二代的臭架子。”
6文说:“我都穿这破运动裤了,架子塌了。”
嫌孙小剑唠叨个没完,6文脚底抹油地跑了。他一向神经大条,自觉认为昨晚的事情完美翻篇,虽然是以瞿燕庭“嘭”
地甩上门为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