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
二皇子被封为萧王,赐了五珠冠,甚是气派地上殿谢恩。
朝堂之上恭贺的人无数,萧王却撇开了众人,追着先行离开的摄政王赶了出来。
萧王见四下无人,郑重地向上官华年鞠了一躬“那日之事,多亏了皇叔相助,请受旭儿一拜。”
上官华年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不必,那日能重挫太子,全凭的是二皇子自己的本事,与本王无关。”
瞥了一眼他那副志得意满的嘴脸,又淡漠道“不过二皇子喊了本王一句皇叔,本王便提点二皇子几句,太子是败了,当孙国公依旧如日中天,日后二皇子可要谨慎些,这孙家的报复,可不是那般轻易就能躲过的。”
萧王听着这话却不以为意“太子都到了,孙家手中又没有亲厚的皇子,如何还敢为难本王,本王现在可是风头最胜的皇子。说不得看着本王着繁花似锦的,再想想我那不成器的三弟,就要来向本王投诚呢。”
上官华年想来厌恶与蠢顿之人交谈,何况此人愚蠢之余还这般浅薄张狂,当下蹙紧了眉头“皇上还在御书房等本王议事,本王先走了。”
萧王还沉浸在虚假的繁荣中,闻言立刻恭送“皇叔慢走。”
南皇见上官华年近来,嗤笑一声“那蠢货很是洋洋自得吧?”
上官华年隐晦一笑“萧王殿下倒是个有趣的人。”
南皇嘲讽道“跳梁小丑罢了,那日若不是你,就凭他那点脑子,怕是早就被老三和太后弄死了。横竖现在朝局混乱,枪打出头鸟,先让他分散下这些老狐狸的注意也好。这等蠢笨如猪的儿子,既无才能,有无仁义,空余满心的贪婪和狠毒,不如没有的好。”
毕竟是一个父亲在唾弃自己的亲自,上官华年不便插嘴,闲闲地看着一旁。
南皇见上官华年不说话,又道“华年,现下老三即将被废,那睿儿是不是该封太子之位了?”
上官华年却摇了摇头“时机未到,太子虽然败了,但孙家依然可以投诚别的皇子。不说别人,就是老四,老五,虽然与孙府没有血亲,但也出身尚可,又好操纵。如今朝局还未清明,无谓让睿儿冒这个险。”
南皇点点头,递给他一卷圣旨“也罢,华年,这一纸传位诏书朕先交给你,若是朕等不及那一日,你看在贞儿的份上,多帮帮这孩子。”
上官华年薄唇动了动,终是无声地接了过来。
同日,乾清宫的徐公公到了太子府。
“太子近来行为悖乱,数次忤逆正义,毫无孝悌之心,朕甚是心寒,今褫夺太子监国之权,退府幽闭,非召不得出。”
全府的人皆是震惊,孙婉婉几乎撑不住病体,就要颓倒在地,太子跪在她身侧,不着声色地撑住她。
余侧妃更是惊得瞠目结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徐公公冷冷看了她一眼,借着传达皇上的口谕。
“二皇子侧妃余氏,嚣张跋扈,无德无行,废为庶人。”
虽然沈氏被流放,但孙府的面子却还是要给的,既然这余氏跋扈都被告到了御前,这等微末之人,自然是不必留了。
余氏骇得一声尖叫,也顾不得礼仪,冲上去就扯住了徐公公的衣摆,“公公,妾身万万不敢啊,这是污蔑!妾身要见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