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有外人的情况下,巫医和随从的主次还是要分明,这满宫廷的“故人”
,可不能有一星半点引起别人注意的情况。
宇文曜知道巫医身边还有“随从”
便已经提前屏退了所有人,门一开,他没来得及招呼人,就感觉眼前人影一晃,他差点本能出手,再一看,那人已经被蒋青沐拦腰困在怀里。
“宇文曜,你疯了吗?”
于文忍了一路,听到关门声的瞬间就要冲上去,半路被制止,只好满脸怒色地瞪视面前的人。
面具都快气掉了。
宇文曜看了看他,又看看他身后的蒋青沐“什么情况?”
蒋青沐无法感同身受于文的焦灼,也不喜欢他总是为了这位大耀皇帝牵动情绪,生硬开口“后宫。”
宇文曜一愣,露出了然。
于文见他一副死不悔改的德行,气得直咬牙“我提醒过你,后宫那些妃嫔背后都是捋不清出处的簪缨世家,牵一动全身,最好不要沾染,你倒好,不光要沾染,还雨露均沾,你这皇帝当得可比我称职多了。”
宇文曜因为这事原本就已经成天怄气得不行,还无端被这么阴阳怪气了一顿,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好朝蒋青沐使眼色,让他把人安抚住。
南疆巫医收到暗示,拉着人进到后方帘帐,用了什么方法不去细究,出来的时候于文的火气是肉眼可见地下去了。
皇帝陛下本着“非礼勿视”
的原则,目不斜视地专注品茶,听到人出来,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于文在他面前坐下“说吧,给你个申辩的机会。”
事情本来也不复杂,宇文曜三两句就把来龙去脉和他们此举的用意说了一番,末了,多余加上一句“你放心,我半点没打算染指你的那三千后宫。”
于文背后一僵,没忘抓住重点满脸不可置信地问“慢着,你说这主意是谁出的?”
宇文曜心情复杂“温谨言。”
于文摇着头啧啧称奇“看来我这前二十多年真是白认识他了。”
宇文曜喝了口茶,不置可否地无声笑了一下”
未必是白认识了,只不过时机、处境造就了心境的不同,从而影响了看人的角度和关注点罢了。”
就比如他就断然无福消受蒋青沐这种面瘫又占有欲极强的冰山。
于文心有所感的点头同意。
“话说回来,你们该不会就是为了这事特地跑一趟吧?”
宇文曜脸上赫然写着“这下误会大了”
。
说到这事,于文就觉得自己插不上嘴了,朝蒋青沐努了努嘴“问他。”
蒋青沐目光从他嘴上扫过,看起来心情颇佳,回答问题的时候语气也不那么不耐烦了“前不久有人在南疆境内抓到了一批倒卖秘药的人,大巫让我跑来同你们商量一下,事情该怎么处理。”
他这话说得驴唇不对马嘴,宇文曜却神奇的全都听懂了,眉峰挂上寒意,冷道“是西洋人?”
蒋青沐颔。
南疆和西北横跨百千里,西洋人居然能做到一方面在西北兴风作浪,一方面还把手伸到了南疆,这不得不让人担忧,他们的人所渗透的地方,可能远不止这两个地方。
宇文曜“问出什么了吗?”
蒋青沐摇头“没有,人被抓住的时候当场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