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包谷叉着腰,凶悍地问。
“大妈,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李弯月赶紧说。
要是啥都找不到,柳生生有个好歹,大爹也得受连累。
这一阵雨停了,成了大晴天,知了叫的更响。
在外头听不清,有几个妇女进了知青院。
她们是第一次来,到处看知青院,就种了点菜,长的还没劲,看来这知青种菜也不行。
“李弯月,不用你假好心。婶子,我可没去你家,昨天谁去了你家,自己心里有数。”
柳生生这脏水泼的,一泼一个准。
“柳同志,你倒是啥都知道。”
李弯月笑着说。
“哼!”
柳生生不说话,这都是李保国说的。
“放你娘的臭屁,你不是拿的俺的布票,你身上新衣裳哪来的,知青可没有布票。”
李包谷不上当,她来,就是只怀疑柳生生一人。
“婶子,你没看见我穿,不能就咬定了是新的。”
柳生生低着头,拿出了一副受欺负的委屈样。
“婶子没看见说得过去,我们这天天见着你的,也没看见,你咋说。”
马胡兰拿出了硬气劲儿。
“我从没穿过,今天头一次。”
柳生生还是嘴硬。
“不对啊,柳同志,这衣服可是你给了俺三块钱,俺给你做的,咋不是新的?”
看热闹的妇女里,有个说。
她家是后来的龙湾村,这能巴结队长家的话,她当然得说。
“柳生生,你还有啥说的!”
马胡兰气得恨不能上前撕了柳生生。
柳生生一慌,扯扯身上的衣服“是新的咋了,就不兴俺花钱买票,扯布做身新衣服?”
“俺要搜,不能你说是你的票,就是你的!”
李包谷挽起袖子说。
“凭啥?”
柳生生声很大,也没心情再装委屈了。
“柳同志,不光这票的事,俺想起来了,俺有个顶针,你住俺家时借去用,到现在也没还俺,俺得要回来,那可是铜的呢,还值个几毛。”
李弯月说话了。
那个顶针,是刘大妹送给原来的“李弯月”
的,叫柳生生看见,就要去了。
“哈哈,是得要,你柳生生几分钱的东西,都说我是偷儿呢。”
马胡兰奚落柳生生。
柳生生脸一阵青一阵白,是有那么个顶针,“弯月,是你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