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电话里说的地址,是一个咖啡厅。这个地址我听着耳熟,似乎以前去过。
直到出租车师傅把车停在一片胡同区的路边,我才想起来,那天郑易带我和郑皓去买观看马术的礼帽,就是在这样一片四合院里。
师傅把车停在一个过道前,说:“这里面不好掉头,我就不进去了,你自己按导航过去吧,这咖啡馆藏得有点深啊!”
上次我们去买帽子也是,郑易把车停在外面,我们走了一段路。
我跟师傅道过谢,下车研究了一会儿导航,走进胡同里去。
导航定位的咖啡馆位置有些飘,不能确定究竟在哪座小院里。我一边往里走一边想等找到大概位置再挨个房子找找。
这片胡同深长路口又多,但是却很荒寂,比那天英国夫妇的帽子店要破败很多,仿佛两个地方虽然看似位于一片,但是规划又完全不同。
偶尔有人家院子里传来狗叫,衬得胡同里越寂静,连走路声音都显得格外清晰。
我心里涌起一丝不安,拐过一个路口后,忍不住给郑易了一条微信,然而他一时没有回复。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剧烈的心跳声中似乎听到了别人的脚步声。我顺手给他了一个自己的位置,又给他拨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
我果断掉头往回走,给秦姝了个位置和语音,问她在不在。
她那边倒是很快接起来,语音说:“忙着呢,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又了一遍位置,小声说:“我好像遇到危险……”
话没说完,有人猛地从我身后推了一把,劈手夺过了我的手机。
我被推的往前一个踉跄,回头看到一个平头男人,目光凶狠的朝我踏步走来。
我吓得立刻拔腿就跑。
然而转过来时的拐角时,一个理着莫西干型,还染着黄色的小年轻,正抱着胳膊冲我狰狞的笑。
前有豺狼,后有虎豹,我心说,这下完了,插翅难逃。
我往后退不是,往前走不行,只好在拐角处停下来,靠着墙虚张声势的问他们:“你们想干什么?”
黄头的男人冲我身后的人说:“哥,幸好听了你的话,让我在后面堵了一道……这小妞还很有警惕性嘛,长得也不错。”
那个平头的男子目光明显更阴狠,单眼皮,三角眼,他警觉地看了一眼身后,压低声说:“别想没用的,办完事赶紧走人。”
黄毛点着头从兜里掏出把□□来。
我心跳到了极,又紧张又怕,脑子却稍微清醒了一点:“夏青派你们来的是不是?”
“又是个明白人。”
黄毛一脸可惜的说,“明白人往往都死的快。”
他说着,叮的一声展出了刀尖。
我立刻说:“我有钱,夏青给你们多少钱,我能给你们双倍!十倍也行!”
黄毛顿时就笑了:“小妹妹,你才多大啊就这么张狂?人家给我们的可是整整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