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眼屏幕上“周疏行”
三个字,还未开口,对面已经出声:“哄好了没?”
秦则崇无语,按了按太阳穴。
这是故意?在今天?这个时间点,来关心他的婚姻生活?
周疏行没听到声音,猜测:“没哄好?”
秦则崇呵了声:“笑话!”
不说他哄得好,就说沈千橙那?里,她压根也没生气,实则是个不大的误会。
明?显周疏行有事,秦则崇靠在床头,音量压低,慢悠悠:“周总,扰人清梦不可取。”
说多了,便能清楚听出音色里的事后。
沈千橙本就是运动过度,累极,睡的回笼觉,不是深眠,耳边老有间歇的声音,只觉好吵。
她推了下身旁男人,咕哝出声:“侬……则滋鲁?”
过了一秒,又?骂了句:“港度?”
或许是因为?在睡梦中,声音微软,拖着尾音,前后鼻音也被淹没在其中。
腰间有手推搡,又?不动了,秦则崇微微一笑。
她不知道,其实他去学过一段时间的宁城方言,即使他私人时间不多。
但宁城与京市地域处于一南一北,宁城方言的发音与普通话相差甚远,语速快,言语差异并非短时间就能成。
况且老师也不会教、不敢教一个贵公子骂人之?言。
偏偏沈千橙平时说普通话,在他面前说方言的时候都是骂人。
秦则崇在宁城待的时候,倒是听过几次第二个词,是傻瓜的意?思。
即便不知道前一句是什么意?思,也猜到不是好的,大约也是骂他。
可谁让沈千橙嗓音动听,就连抱怨,也带上江南小调的韵味,尤其是她现在沉睡还是因他。
她说他听不懂的话,那?他就当撒娇。
得知周疏行想打听自己怎么哄人的,秦则崇若有所思,怎么可能白白告诉他,自己是表白了的,那?所有人都知道了。
“不免费。”
两人平时互损多了,周疏行哼了声,忽然说了不相干的事:“你妻子是宁城人,她骂你,你听得懂吗?”
他精准拿捏:“我未来弟妹可是宁城人。”
秦则崇记得他弟弟,与他们不在同一赛道、专职外交翻译的周宴京,未来弟妹孟丹枝是宁城刺绣的非遗传承人。
瞧他得意?的,据秦则崇所知,他丈母娘是宁城人,也没见?他懂几个宁城词。
“你堂弟知道你拿他做筏子吗?”
“这不重要?。”
“你这张嘴,难怪需要?拍那?么多件东西。”
秦则崇啧了声,似笑非笑:“要?花二十?亿哄公主。”
他垂着手,把玩沈千橙的发尾,悠悠开口:“作为?人生赢家,今天?做一次慈善,送她喜欢的礼物,能做就不要?说。”
“她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