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亭不过是一个军师,他没办法服众,所以他一定会联合某个人一块谋反。”
阎九给他解释着,手不断地抚摸自己左边缠着绷带的伤口,驰逸每个人的恢复能力都远公司的人,不然也不可能在这样的环境下活这么多年。
“一队的队长是权胜他手里的人应该是最多的,而且他的一队是负责他们大本营防卫工作的,所以张亭很有可能拉拢他。”
顾觉与这个敌人可算是老相识,他们之间交手过无数次,自己身上多处伤疤都是拜他所赐。
“但他是胡铭泰相当信任的人,叛变的可能性不会太大吧。”
“二队的队长王林太年轻不能服众,而且据说王册已经死了,那就更不可能了。”
“这么说来除了权胜也没别人了,张亭不可能单枪匹马的叛变。”
阎九站到窗户前面向外望着。
田天对这里并不熟悉,更不认识他们口中的人名,这场谈话中他是插不上嘴的。顾觉大概是看出他的困难,于是把话题转向了另一边:“我们的人现在很累,物资也快打完了,胡铭泰那边损失也很大应该不会主动进攻了,你们觉得还要打下去吗?”
“我来这里这么几天,明显感觉到驰逸的恢复能力远不如他们,能抗过这几次都是靠着唐绍年积攒下来的家底。如果真要就此休战,那以后再打起来驰逸一定会输。”
“我也是这个意思,虽然再打一次之后我们一定会损失惨重,但是现在不打以后也要打。”
顾觉同意了田天的说法:“你说呢阎九?”
“目前看来也只能这样了,问题就是我们如果想一举歼灭他们,只能把兵力集中在一点,打的一定要快要狠。”
“如果另外两条路的人从其他位置包过来把我们堵死在路里面那就麻烦了。”
田天补充道。
听到他的话两个人都沉默不语。顾觉蒙着脸沉思了一会儿,屋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致,三个人都被这句提醒性的话语搞得心烦意乱。
掌握驰逸最高权力的三个人一致决定把这场仗打完,要一举端掉胡铭泰所有的势力,他们的决策在这种情况下是极度正确的,如果成功也会为驰逸留下长期的和平局面。不过现在最难的问题就是怎么才能保证他们的进攻不会受到其他的干扰。持久战他们肯定是打不起的,只能战决。
“阎九,田天,今晚我就去左路找权胜跟他谈判,我要是回不来的话,阎九就是驰逸的领导,右区交给肖法,左区田天暂时来管,等时间到了你就回公司代替我把任务继续下去。”
顾觉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这里除了他之外没有人有资格去和这个老对手谈。“就这样,都回去吧,明天晌午我要是回不来一切就交由你们了。”
两个人知道自己拧不过他,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屋子,在出门的前一刻二人不约而同地回头看向了他,顾觉托着下巴在桌子上思考的样子活像是黑头的唐绍年,健壮而富有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