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男人一贯冷硬的线条柔和到温柔的无以复加,他垂了垂脑袋,又弯了点背,呼吸时颤抖的鼻息喷在沈亦欢的手指上。
有些痒。
沈亦欢没收回手,而是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陆舟的头发,刺刺的。
他将脸埋在她掌心,声音低哑:“好,任务一结束我就给你买,你喜欢什么样的我们就买什么样的。”
——
三天后,伤口拆线。
伤口恢复的很好,没有发炎,现在只要等它恢复完全就可以。
沈亦欢敞着领口,看胸前留下的疤,这日子过的,她过去20几年都没有留下什么疤过,最近一下就两处。
这一处还是跟陆舟背上的“十”
字型疤口一样。
子弹是陆舟给取的,最初的消毒和包扎也是陆舟完成的。
陆舟站着她身后,看着镜子里的她:“又得留疤。”
沈亦欢笑了笑:“还挺性感。”
“以后夏天穿不了吊带了。”
沈亦欢看他一眼:“你不是不太喜欢我这么穿吗。”
“是不太喜欢。”
陆舟说,又笑了下,指甲在她胸前那块疤周围蹭了蹭,视线垂着落在那,“不过你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我不是你的镣铐。”
沈亦欢眨了眨眼,反应过来后笑了,说:“那我要是想纹个身呢?”
陆舟皱眉:“不怕疼?”
“都试过中枪的滋味了,好像没以前那么怕疼了。”
这话听得陆舟心疼。
他轻声说:“我不舍得你疼。”
陆舟没有多待,军营里需要他去一趟。
临走前他给沈亦欢洗了水果,剥皮削皮,摆成果盘,沈亦欢吃完,便披上外套出去散步了。
刚走下楼,便听到熟悉的声音——
“你好,请问这里沈亦欢的病房在哪里?”
沈亦欢循着声音看过去,便看见站在医院服务台处的妈妈,女人头顶架着顶大墨镜,脖子上是丝绸领巾,踩着双短靴,看上去和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