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得了腰牌立马往御花园赶,但即便如此,仍旧不敢大摇大摆的走在花最茂盛的地方。
不过这也正合云落的意,僻静小径才好“走散”
,但在这之前,云落状似不经意提道:“小珍,你之前是不是说小丘子先前在御花园做事?”
“嗯。”
裴小珍点头。
“哎呀,”
云落懊恼的拍了下脑门,“应该在来前问问他,哪儿的花开得最好,我们现在也不必似无头苍蝇般乱转。”
“小丘子都到瑶华宫快三年了,怕是不熟悉现在的御花园了。”
何花摇头道。
“那可未必,”
裴小珍提高音量反驳,“小丘子念旧,常回来找他的旧友吃酒聊天呢。”
何花不甘示弱,“他一个小太监,就算没活也不能随意外出走动,再常回来吃酒,一个月回来一两次也算多的了。”
何花难得与裴小珍据理力争,但裴小珍也向来是个得理不饶人的性子,当即嘴皮子一翻又是一句,“那也比你懂得多!”
云落扶额头疼,忙开口当和事佬,“你俩再吵下去,再僻静的地儿都要引来人了。”
二人只得偃旗息鼓,但没一会儿又亲亲热热的你挨我、我挨你的走在一块儿。
但云落岂能轻易放过自己起的头,又道:“现在再赶回去问小丘子怕是来不及了。”
“小珍,你知道小丘子以前是在哪儿做事吗?不如咱们打着他的旗号,去问问他的旧友?”
裴小珍皱眉想了好一阵,才不确定道:“……好像是在棋布堂。”
棋布堂,它与九春斋中间就隔了一座浮碧桥。
说起棋布堂这个名字,原本唤作星罗堂,但因为与荣妃的闺名相冲,便改成了如今这个名字。
不过与眼下无关,所以这个念头只在云落的脑中过了一瞬,便被她压了下来。
“那往棋布堂走?”
云落提议,“反正咱们只要折几支栀子花回去,旁的怎样都行。”
二人一想也是,便在前头带起了路。
等到了棋布堂附近,问不问人都是次要,主要是她已经隔着浮碧桥看见了不远处的九春斋。
热烈的花枝正越过高墙从里头探了出来,不愧“九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