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云落瞬间红了眼眶,衣裙湿淋淋的黏在娇躯上,可谓是我见犹怜。
可在场的三人笑得更欢快了。
但这副嘴脸并未持续太久,因为多瑞回来了。
多瑞一眼就瞧见了倒在地上的云落,赶忙走过来将云落扶起,“哎哟,姑娘怎么摔了?”
“多瑞公公,我……”
云落哽咽着正想告状,就被清月插话打断,“哎呀公公,云落姑娘神思不属,走在路上好端端的竟无端跌了一跤。”
“我还想来扶呢,可惜慢了一步。”
香洁与欣兰连声称是。
三人的颠倒黑白,气得云落牙关都咬紧了,可形势比人强,她不得不咽下这枚苦果。
云落没有反驳,多瑞便将三人的话当了真,便道:“姑娘一身都湿了,不如跟我去换衣裳再回去。”
“多谢公公好意,”
云落垂眸,“一点雨罢了,我回去再换也不妨事。”
多瑞没有坚持,在他看来,云落如今也只是个受宠嫔妃手下的宫人罢了。
之所以仍旧对云落好言相待,无非是看在叶婕妤的面子上,还有先前产生的惺惺相惜。
云落捡伞起身,伞面遮在她头上,远远看去,在雨幕的遮蔽下,倒也瞧不出异样来。
同样是在雨幕的遮蔽下,谁也没看到云落勾唇笑了一下。
希望张昭仪不要叫她失望——
那日路过棋布堂,她正好瞧见许丘从里头出来。
巧的是,前头离开的人,是张昭仪的贴身宫人,万菱。
回去后的云落,越想就越觉得二人之间有联系。
据她所知,张昭仪爱看书,常派宫人去棋布堂取书。
这一来二去的,与棋布堂的宫人有联系也很正常,何况张昭仪是奴婢出身,对待宫人最是宽厚,少有人说她不是,想来收买一二个棋布堂的宫人,不是难事。
所以张昭仪收买许丘,又将其调到瑶华宫来,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不过这些都是云落的猜测,真正叫她确定下来的,是翌日许丘往她房间窗户塞纸条。
结果被黄雀在后的云落抓了个正着。
云落至今还记得那日生的一切——
“许丘,”
云落从树后走出来,“又来替张昭仪给我递信?”
这话应当是个问句,可云落脸上挂着成竹在胸的笑容,更像是说了肯定句。
“你在说什么?”
许丘下意识反驳,“我听不懂。”